今日孟古青壽辰,一定要將這個香囊留在她身邊,不管用盡何種方法。
烏雲珠求救地退後,靠向身後的常月露。常月露卻暗示她去央淑哲。淑哲順勢有點不悅地道:“是啊,烏雲珠你就收回吧,咱們格格眼界開闊,多少好禮都不屑一顧,區區香囊,她怎麼能瞧得上。”
“姐姐。”何須如此說話,分明找麻煩。孟古青笑道:“姐姐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烏雲珠終究是淑哲的人,淑哲為她要強也是理所當然。
“妹妹攜帶起來吧。”香氣宜人,幾尺外便可嗅得芬芳。眼見孟古青不得不收,淑哲感到了強迫的快樂。
“這是下人的事,何敢勞姐姐親手。”孟古青有點哭笑不得婉拒,喚道:“賽罕,進來。”
賽罕檢查過香囊並無異樣,俯身幫她繫好。眾人相談了一些時候,待到走動起來,出了屋淑哲的話就更多了。
索倫圖忍了一陣,笑道:“七姐姐,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今天是你過生日。”
淑哲忿意難平地揪了揪手中的帕子,在想總有機會還給他。皇太極業已病癒,已搬回乾清宮,只要去請安時多加提防,一定能討得好處。
因著孟古青的生辰,宮中開宴到了不少新客,大部分都是內眷,這其中包括小玉兒,以及哲哲的次女,將來會成為孟古青三嫂的固倫公主馬爾喀,還有哲哲的小女兒皇八女。她們一來,這場宴越發熱鬧和具有意義。
除此之外,有些應當出現的人卻惋惜地缺席。
圖朵的額娘依舊重病未愈,若要強行著她回宮便不人道,皇太極准許此事平息方回。孟古青也覺得同情不再追問。索倫圖為了她,和伴讀從兄巴爾堪的互動並不多,幸而巴爾堪因循守禮,並不計較這些。
只是他太過溫良,令離經叛道的索倫圖常常覺得無趣。向孟古青說起他們的事,總是離不開捉弄和戲耍。
因此,孟古青常常變作維護者的角色置身其間。潛移默化地到了今日,巴爾堪竟是對她比對索倫圖更加信任。卻令醋意更添的索倫圖多了欺負他的藉口。
這些常常是由孟古青化解,也只有她才是及時雨。
此刻,出了清寧宮,上宮轎向乾清宮走了一陣,索倫圖撩簾,眼見另一邊的巴爾堪在同博果爾說話,越走越近。
博果爾手中擺弄著一個檀木的圓盒,約有小孩子的半掌大,低頭看得饒有興致。
“在幹什麼呢。”索倫圖自言自語地揮揮手,伺候的梁思善快步過去問訊:“十一阿哥,什麼東西這麼好玩,賞奴才瞧一眼吧。”才說完,他已經嗅到胭脂的香氣。
淡淡的氣息香甜如蜂蜜,不過眼前一晃便覺得有些醉了,梁思善難掩興奮地回頭,朝著索倫圖微抬了一下手。
是好東西。索倫圖高興地對孟古青說:“等我拿來給你。”這不是拿,是搶,不過,對他而言並無太大區別。
“八阿哥。”他又要惹麻煩了,孟古青連忙止住:“不用了。”
那邊的博果爾已然發現,手別在身後,很警惕地向後退。
“拿來看看。”索倫圖走過去笑道:“十一弟,別這麼見外。”
“你別想騙我。”博果爾仰頭微瞪:“給你看就成你的了,我又不傻。”
“到底是什麼。”好香,宛如春天的花枝兒輕輕搖動,搔著心房,比著烏雲珠進獻的香囊更加令人迷醉。索倫圖起意道:“給我看看,看看就還你,巴爾堪給你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