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哲尷尬的頓住:“交給……你,我和諾敏怎麼相見呢。”
諾敏最愛首飾,尤其是有著非凡意義的東珠,她一定會愛不釋手的。可是交給了福臨,就成了空手了。
福臨知道淑哲本來就不得寵,再想找出能跟東珠比肩的首飾,就算捨得她也沒有。況且他根本恨透她,才不會管她如何自處,聽了這話冷冷一笑:“那麼,七姐姐就請回吧,你的心意我會帶到的。”
轎子都停在這兒了,居然不許進門。這也太欺負人了。淑哲發出沉悶的鼻音,仰頭道:“福臨,我們可是同母的親姐弟,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沒有靠山?那你可想錯了!”她已經定了親事,不日便要完婚,因此才會想到相互幫助,結果卻要被福臨氣死了。
福臨聞言想起淑哲的未婚夫是內大臣鄂齊爾桑之子喇瑪思,這回山西之行也列於名單之上。跟淑哲鬧僵並沒有好處,反而多樹一敵。忙緩了臉『色』,笑道:“姐姐說哪裡話,我哪敢這樣想?不過是心疼姐姐。諾敏她年紀小不懂事,怕衝撞了姐姐。”
淑哲聽這麼說方才舒服了些,想想也有道理。諾敏是什麼『性』子宮裡都知道,乖張不說,婚前緋聞搞得名聲很差,現在自己還沒有完婚,殷勤地靠上去很不好。便順勢道:“我也突然想起有點事情,下回再來看你們。福臨你務必把心意帶到,我先走了。”
說罷,她便朝著福臨和博果爾點了點頭,準備離開,在上轎前又轉回頭來特地望了望福臨,方才坐回宮轎裡起行。
她在看的是錦盒。福臨心知肚明地微抬了下手。等轎子遠了,方才鬆了口氣。
說也奇怪。跟淑哲分辨幾句他倒覺得身上不那麼難受了,而且既然到了門口,福臨便跟博果爾告辭,感謝一路相送重生之天生我才全文閱讀。只是嘴上說他是兄弟,心裡也不過只當是個傻子罷了。畢竟只有孟古青和索倫圖,才是值得他專心應付的。
想到孟古青,福臨又是心裡一酸,不知分別之後她和小八該是怎樣的親熱。僅憑想象已是十分痛苦的事,但又矛盾地希望他們只知道兒女情長,也省得多幾分心來對付他。
他這番心思可算是落空了。孟古青和索倫圖已然回到了清寧宮。跟哲哲請過安後便去了側屋。剛掩上門,索倫圖便嬉皮笑臉的跟孟古青討論起“聖人”來。
當孟古青弄明白“聖人”是誰後,讚賞的一笑:“虧你想得出來。叫他聖人。”
“不是聖人是什麼,我才不信他是為了我才自黑。縱便是,我叫他聖人也對得起他。”對福臨的印象剛剛轉好,結果鬥畫的時候又被破壞了。而今福臨又來玩這種手段,真是會作。
孟古青搖了搖頭。勸他不要太過糾結。重要的是福臨這回要去山西爭功。那麼原先所做的計劃則必然有所變動。她很嚴肅地提了幾個問題,最後確認地說:“皇上大約是想要微服私訪了。”
“是呀。”索倫圖也知道她必然這麼想,上回沒有告訴她,這回乾脆明說道:“但是明裡還是要派欽差。這樣可以吸引注意,便於我們行事。”
孟古青問:“欽差是誰?”
索倫圖一笑:“是索尼。”
又派了索尼,又有索額圖。父子同去這是多大的榮寵啊。不過,皇太極欽定皇十女之夫為索尼的第五子心裕,這樣給親家面子也是情理之中。
她點了點頭。心想既然是索尼那便可以放心了,他們私訪,索尼便等同於外援,外援無慮,他們才好放心動手。相信內外夾攻,山西之患一定可以快些解決。
索倫圖看她思慮甚深的模樣。很是心疼:“此去山西終是兇險,你留下吧。”
孟古青搖了搖頭,她知道索倫圖在擔心什麼。離京至少要有一個月,恐怕有人會渾水『摸』魚。但她相信哲哲對她的寵愛和信任,況且此次去山西她只帶走兩個丫頭,留下的人也會幫她看著,所以她不擔心。
倒是索倫圖向來率『性』而為,有許多需要提點的地方。她問他:“這次你帶誰去?”
索倫圖見她自信得很,也就忘了煩惱,打趣道:“巴爾堪這回和他三哥勒度結伴,我帶烏布里和梁思善。”
還算妥當,孟古青又問:“既是私訪,我們用什麼身份?”
索倫圖笑而不答。
一切到了出行那日自會揭曉。
經過準備,八月二十五深夜,當孟古青換上一身蒙古服準備跟著皇太極等人出宮時,見著繁瑣的車馬和一箱箱的行李,人來人往似是搬家,還有一個身著三品官服的男人在馬車外煞有介事的幫忙,她愣住了。
索倫圖在身後推推她的肩,提醒道:“走吧,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