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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焦頭爛額

奔湧河水沖刷一夜,怪魚竟然還在,被衝散的也陸續歸位,博教糖廠排汙口依然怪魚聚集。

張彪心裡真的慌了,河岸上他那些小弟也噤若寒蟬。

別說這麼一大堆怪東西,就是尋常河裡的魚,這麼大的河水沖刷肯定會七零八散,甚至重新選擇棲息場地。這個黑色怪魚倒是好,短短几個小時就重新回來,這就有些解釋不通……

“張總,我看不如請個師傅過來看看。”邊上的親信小心翼翼的給出提議。師傅是個泛指,但當地都把法師叫做‘師傅佬’,這親信當然也是指請個法師過來看看,這麼一場大水都衝不走,不是鬼是什麼?

“現在外面已經流言四起,如果我們這時候請一個法師過來,豈不向人說自己做賊心虛?”張彪雖然心慌,但還有最後一點理智,哪怕對這個提議隱約動心,但絕對不能這麼做,這樣就等於坐實了外面的傳聞,這是他不允許的。

“放電!用最高電壓的裝置,能殺則殺,不能殺也要驅趕,明天我不希望再看到一條這鬼東西聚集這裡!”

張彪陰沉著臉,雙目猩紅,精神都有些錯亂,下了死命令就轉身離開,現在他對這裡很是忌諱,昨晚他還託人求了平安符。

沿岸就有許多專業電魚船,這種非法捕撈的電魚裝置電壓極高,甚至能瞬間釋放萬伏電壓,大魚小魚通殺,對魚資源的破壞極其的大。被電傷並打撈上去的只有很小一部分,許多被電傷電死的都沒被發現,結果或是浮死河面,或是絕育殘廢。

可惜窮鄉僻壤,水務公安也麻木不仁,這種東西屢禁不止。

“什麼?這些都是髒東西,我們不去!”

這些電魚人顯然並不願意到這捕殺怪魚,但張彪的意願,又豈是他們能夠忤逆的?下午時候,三艘高壓電魚船就抵達現場,水裡的超級清道夫讓他們直打哆嗦,但那些混混就在邊上盯著他們,硬著頭皮也要開始實施電殺計劃。

然而,剛開始就讓所有人心裡一沉。

超級清道夫也怕電,未來科學家並未賦予它們抵抗電的能力,這本就是自然界的法則。但這魚活力極強,一旦被電上就馬上逃之夭夭,或者直接沉入河底。這裡水極深,就算這些都是高壓裝置,也是奈它們無何。

再說,超級清道夫雖然不怎麼怕人,但不代表它們傻帽,感知到有電後,頓時一鬨作散。

三艘電魚船倒是也能捕撈上一些,但成效真的微乎其微。唯一讓他們覺得欣慰的是,這轉了幾圈之後,怪魚已經逃走得所剩不多,總算是收到效果。電殺不成,至少把它們趕走了不是?這也算完成張彪給他們的命令。

然而,電魚船才剛走不久,黑色怪魚就再次回到原來位置……可怕的樣貌擊破他們的心裡防線。

“鬼!這些都是鬼!”

據說這些混混最後都被嚇得倉惶逃走,糖廠甚至買來大量的紙錢蠟燭在岸邊焚燒,祈求‘李境’的原諒。

長青農莊。

還未到飯點,但張彪卻已經過來,沒坐下就先點上一壺長青茶,陳婕趕緊給他泡上。

一杯長青茶下肚,張彪原本疲憊不堪的臉才恢復幾分精神,嘆道:“就是為了這杯茶,特地走一趟也是值得。”這兩天,他可真焦頭爛額,甚至連晚上都睡不好,閉眼就是那些黑乎乎的怪魚。

“張總要是喜歡,那以後常來。”李境毫無營養的應和。

“沒辦法天天來,這長青茶你給我均半斤,算你一萬塊錢一斤,也不算虧待。”張彪道。別說一萬一斤,價格更高的茶他也喝過,味道雖好,但提神醒腦的功能卻不及長青茶萬一,這價值得。

李境眉頭一揚,一萬塊錢一斤茶葉,你張老闆的確有錢,也就道:“這茶葉的確不多,但最近倒是積累了一些,待會給張總帶一斤回去。”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拒絕張彪,李境知道張彪這幾天焦頭爛耳,千萬別觸他黴頭,再說一萬塊錢一斤他不吃虧,賣出一些湊點錢也是好的。

張彪很滿意李境的態度,隨後竟是主動提及上次的事:“羅四讓人往你水庫投毒,損失不大吧?”剛開始他挺惱怒這事的,對羅四和李境都有不滿,但這段時間他還真沒心思過問這事。

“還好,現在已經恢復。”李境答道。

“這次羅四也的確做得過分了些,竟然讓人投毒……投毒……”張彪突然停下,眼神急閃,也顧不上李境就在他面前。

李境見他話說一半就停下不免也是一愣,心一細想,馬上想到什麼,眼球一陣收縮,手都顫抖一下,眼裡盡是不可思議。

但他不敢讓張彪發現自己的異常,連忙將頭低下,隨口找了個藉口就離開。

張彪現在也沒心思搭理他,嘴裡含著長青茶讓自己頭腦愈發清晰,眼中卻盡是瘋狂。那些鬼東西怎麼趕都趕不走,事到如今他已經無路可走,目前的情勢,再瘋狂也是迫不得已的。

雖然他已經著手封鎖資訊,但九州江未知生物的資訊越傳越廣,尤其是本地的,沿岸居民更是人心惶惶,各種對他不利的流言蜚語漫天在飛。在這個資訊時代,想要封鎖資訊談何容易!

尤其是他已經得到情報,省裡將派遣一個專家團隊下赴廉城,專門研究九州江未知生物一事。他們要研究什麼未知生物本來與他無關,但那個時候各種新聞肯定滿天飛,難不保將博教糖廠也搭上去,糖廠排水口裡的怪魚,必須在專家組下達之前處理妥當。

這邊李境離開張彪的視線,眉頭緊緊皺在一塊,張彪這下真的瘋了!

“該不該阻止?”

“可我又怎麼去阻止?”

“報警?”“不行,太冒險了!張彪勢力的滲透太過可怕,上次就是太過大意險些搭上小命,絕不能重蹈覆轍。”

李境左右徘徊,他現在的腦子比張彪都要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