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本初亦為一方豪傑,自不該畏罪而逃,無需看押。”心中短暫閃過思緒,劉滄回答著許攸的問題。
隨著劉滄言辭,殿內眾人臉色數變,一方豪傑?剛剛你對他的態度可不像是對待一方豪傑。
而那‘畏罪潛逃’的說法也實在太耐人尋味。
在抄了人家老巢的情況下,對一方諸侯不做看押,你這怕是就差直接告訴他快跑了。
而若是跑了,若是跑的時候被人不小心傷狠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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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缺德,又挑不出啥大毛病。若是袁紹底氣足點,沉穩一點,或許還能跟劉滄斡旋一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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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場眾人對袁紹的瞭解。
。唉~,算了,咱們還是說說眼前的東平王吧。
“殿下,無論事出何因,冀州不可再亂。百萬兵馬州內廝殺,亦無戰線戰場,造成惡果難以預計,還請殿下平息戰亂!”眾人神色複雜,審配站出,對劉滄拜道。
要說殿內比較關心冀州種種的恐怕也就只有審配、田豐了。畢竟沮授、田豐、審配算是冀州的坐地戶,冀州的百姓、冀州地方諸事跟他們息息相關。
而袁紹重用的其他人大多都不是冀州出身,尤其是荀諶這款的,若是袁紹勢弱,其實他不怎麼關心冀州的情況。
畢竟人家是豫州世家,來冀州也是謀一個可能性。後世演義弄的好像是個人就心懷天下,其實稍有常識也應該發覺扯澹。
心懷天下的那不叫士人臣子,應該叫諸侯、天子。漢時這幫人沒那麼不知所謂。
而像荀諶這樣的,冀州亂就亂唄,冀州百姓活不下去?來,跟著咱的小旗走,咱們去豫州,咱潁川荀氏幫你們重新安家。
這叫務實,也算頗具擔當與責任心了。
話說袁紹別的方面沒啥大毛病,但這傢伙佔著冀州,卻勵志要掏空冀州世家,一味琢磨怎麼將田豐、沮授之流都搞死,這才是他最奇葩的地方。
“冀州不會亂起來的,孤準備任命龐德為冀州刺史,張遼為幽州刺史,不知諸君以為如何?”看看審配,又瞅瞅田豐,劉滄揚聲問道。
殿內一眾臉色再變,以為如何?以為如何不重要,但劉滄這句話裡的資訊量好大啊。
您說冀州不會亂就不會亂,您是哥哥,沒毛病。
但什麼叫你準備任命刺史?不是應該說奏請天子任命的麼?您這是真要搞事情啊。
“殿下仁德,冀州得保!”眾人謹慎不言,許攸卻是一臉激動站出。他想搞劉宏的崽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誰搞不重要,只要搞劉宏的崽他就嗨。
許攸高喊,劉滄暫不說話,目光在殿中眾人身上掃了又掃,片刻寂靜,其他人躬身拜唱。
“殿下仁德。”
東平王好大的胃口,打了冀州,卻根本沒想拿冀州做文章。
眾人此時沒人想不開去跟劉滄犯衝,劉滄要的是他們的態度,拉著他們談的根本就不是冀州的事情。
“呵呵,不錯。”劉滄滿意點頭,眾人感覺殿內壓抑氣氛減弱不少。
“龐德將軍威名遠揚,冀州有龐將軍坐鎮自是無礙。不過幽州方面,恐怕還要知會劉虞一下吧?”許攸再言,因為剛剛帶頭應承,態度好似跟劉滄更近了幾分。
“劉虞孤自有安排。”劉滄深深看了許攸一眼,搖頭看向田豐。
“元皓,龐德處事魯莽,麾下缺善謀之士。孤欲調你去他麾下,為刺史幕僚,你看如何?”劉滄對田豐問道。
田豐沉默,眼神中閃過掙扎猶豫,再看遊走劉滄身畔的迷你版蒼龍,田豐咬牙點頭。
“喏!願從殿下調令。”田豐應聲。
“嗯,如此甚好,城中多亂,諸君且去安撫城中百姓。”劉滄滿意笑言。
跟袁紹相反,殿內眾人劉滄更重視田豐、審配,外加一個在外未歸的沮授,並非重視他們的才智,而是隻要他們順從,冀州離了袁紹也不會有什麼大亂。
田豐隨龐德,沮授隨張遼。龐德、張遼刺史幽州、冀州。算是劉滄安插在這邊的眼線,也算是遇急支應的戰力。
至於州牧方面的安排,還需要再做一番詳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