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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亡命鴛鴦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眨眼之間,便到了我與那幾個綁匪約定的時間,無論如何我都要去,哪怕那裡是個陷阱。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戶慢慢偷溜到房間的沒一個角落,樹葉也被風吹的沙沙作響,柔和的清風從窗戶縫吹動著墨色窗簾,一搖一動。

外面喧鬧的聲音不及屋裡周阿姨大動干戈的噪音,爬起來順著門縫一瞅,客廳的桌布盡數換了紅色,若不是物業不允許,怕是要在門前種兩棵柏鬆了。

這不一起來周阿姨就在客廳生悶氣呢!

安雅起來沒多久,她老公也回來了,見著我十分詫異,像是忽然間看到一個失蹤多年的人物突然冒出來一樣。

他脫下外套,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我,連他媽媽不高興也顧不得,直接朝我走來,看著我說道:“那沒都說你被綁架了,感情是被我家阿雅綁架啦!”

話音落,那我旁邊的飲水機,接了杯水,大口大口的喝了幾杯,又復說到:“外面可是找你找翻天了,感情你在我家躲清閒來了!”

我清閒一笑,挑了挑眉,還是玩味的看了看安雅,語氣挑逗道:“是啊!你家安雅把我綁過來的,這精神損失你該怎麼賠呀?”

安雅穿著一件白色點綴四葉草露肩偏魚尾的至膝蓋的裙子,穿著白色平底鞋,從樓上下來,看看她家先生回來了,那從樓上飛奔下來抱著他

,我看了那是我跟周阿姨不在這裡,說不定就不止抱抱吧!

看著安雅打心底裡開心,臉上笑得那麼燦爛,前幾日的陰霾也真的一掃不見。她的笑容總是能感染每一個人,都那麼燦爛、好看。

“好了,你別調侃他了!他都加這麼多天班了,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說完,安雅跟她先生拿了一個好不避諱的吻。

誒呀呀,當真是撒了一波狗糧啊!這狗糧吃的太飽了。

安雅緊緊挽著他的胳膊,正準備上樓的時候,她先生又說道:“你這兩天失蹤,你男朋友楓水涯,可找到醫院來了,聽說為了找你,好像有幾個重要會議他都沒開,我和你倆就別鬧矛盾了,該原諒的時候就得原諒。”

說完,我和他相視一笑,安雅便跟他上樓了,他們還和以前一樣,始終都是令人羨慕的一對,從他們戀愛到結婚,真的是撒了科室好一波狗糧,有的時候他們秀恩愛秀的真的是讓人羨慕嫉妒恨,羨慕他們兩個的愛情;嫉妒她有這麼一個好男人,袁麗自己沒有把握住機會。

走到門口,孟婆還在樹下一閃而過,那一瞬間,孟婆看了我一眼,我清楚地感受到,她對我的失望。

都在四下尋找的時候,出來個孟婆的影子都看不到。

我立即回到房間,拉上窗簾,反鎖房門,將項鍊拿了出來,放在床上。

眨眼間韶尋就坐在床上,他和之前不一樣了,他的眼睛沒有之前那麼清澈,也慢慢的變得粉紅,他的眉心也愈發得發黑,他身上的血腥味越來越重。

現在他身上散發出的每一處氣息,就像人越發的害怕,毛骨悚立。

韶尋看著我,眼神冰冷,他的身上也冰冷無比,說話的語氣,也如同一個陌生人一樣,好像我們從來都不認識,只聽著他闆闆正正的問道:“我再問你一次,有沒有和孟婆做交易?”

看見他這個樣子,我真的有些怕了。

走低下頭猶豫的時候,紹興起身,一步一步的逼近我,直到我退無可退,他雙手撐牆,將我禁錮在他面前,他說話每一個字說帶著的寒氣,那種讓人聞之害怕的氣息,讓我的心在不停地狂跳,生怕下一刻,它就會戛然而止,不會再跳動。

“別挑戰我的耐心!”韶尋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話說盡,瞬間掐住我的脖子,眼神裡充滿了殺氣,他的氣息將我全籠罩。

這一刻我真的嚇著了,不僅僅是害怕,還有一些委屈,這時間過得越久,心底裡的委屈就越大,這一刻,我甚至有些希望能夠活下來。

眼眶霎時間紅潤了,彷彿下一刻眼淚就會隨著地心引力掉下來,可我一點都不想讓它掉下來,那意味著示弱。

“你想知道嗎?”看著韶尋,冷冷一笑又復說到:“我求孟婆讓她就救你,她給了我一碗孟婆湯,他讓我把這個給你,讓你喝下去,你就會忘了前塵往事,還有這段仇恨。”

話還沒說完,韶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還有一刻的失望,他的手慢慢鬆了下來,有些不知所措地搭在我肩膀上,看見他這模樣,我又復說道:

“他說沒了仇恨,你就不再是厲鬼,身上也沒有怨氣,也就沒了執念,既然什麼都沒有了,那冥君愁就沒有什麼可利用你的,你也能夠逃過一劫,你也就不用灰飛煙滅。”

韶尋幾聲失望的冷笑,冷冷地看著我,他的手有些發抖的輕輕放在我的臉龐上,我感覺到他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怒火,他慢慢伏下,趴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我找你是想讓你幫我報仇,當初,我把這唯一的一線希望,而如今你卻讓我放下?”

漸漸地韶尋越是生氣,這整個屋子每樣東西都在發抖,窗簾在抖、頭頂的吊燈也在抖、桌子在抖、桌子上的花瓶,也離破碎的邊緣線越來越近,只聽見他又說道:

“我們兩個在一起這麼久,你不會不知道我的冤情有多大,我的怨有多深!現在,幕後真兇還在逍遙法外,你到是聖母啊!從隨便便就決定我不是要放棄!”話音落,韶尋又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 他的唇離的脖子越來越近,他的體溫我脖子上的大動脈也清清楚楚感覺得到,他的話音越來越弱,只聽見他說:“你不是說喜歡我嗎?既然喜歡,你還活著幹嘛?倒不如先下來陪我,做個亡命鴛鴦!”

“韶尋你冷靜些,我沒有說讓你忘記,你沒有說讓你放下仇恨,你要控制你身上的怨氣不要太控制了你呀!啊!……”

忽然脖子上一痛,一抹帶著溫度,還有些燙的液體,從痛處滑落的鎖骨,聲音也越來越微弱,眼前一個他越是迷茫,漸漸地,眼前所有的東西都開始變得虛無,直到一片黑暗,一片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