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食盒進來的銘樓夥計,正是戴著人皮面具的魏千珩。
熟悉的聲音,再加上熟悉的人皮面具,讓長歌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銘樓的夥計就是魏千珩,頓時激動得眼睛都紅了,怔愣著站起身,傻傻的看著一臉歡笑的魏千珩,不敢置通道ot殿下,真的是你!你??你怎麼這副形容?ot
魏千珩讓白夜將食盒裡還冒著熱氣的菜拿出來,上前颳了刮長歌的鼻子,寵溺笑道ot我想回府看你,又怕洩露行蹤,被人發現,只得委屈我自己,扮成銘樓的夥計回來。ot
原來,魏千珩先前離開皇宮後,本想著直接回燕王府去見長歌,經過銘樓,想到樂兒喜歡吃這裡的小酥排,於是勒馬停下,走進銘樓去了。
他點了小酥排,還有長歌喜歡吃的香醋魚,八寶鴨等七八色菜品,叫夥計拿食盒裝好,提出門去。
他堪堪要提著食盒上馬,突然想到,自己易了容貌,皇宮裡的羽林衛信了他是燕王府的燕衛,可想要以這副陌生人的面容,去欺騙燕王府值守的燕衛們,卻是絕不可能。
到時若是不讓他進府,還發生紛爭,只怕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想到這裡,他轉眸一想,在看到恭送他出門的酒樓夥計時,深眸裡卻是劃過亮光,瞬間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轉身掏錢向那夥計買下了一身衣裳,扮成了銘樓送飯食的夥計樣子。卻是輕易的進到王府裡來了??
聽完他的解釋,長歌與白夜皆是哭笑不得,卻也是高興不已。
顧不得白夜在場,魏千珩上前一把將長歌緊緊抱進了懷裡,滿足的喟嘆道ot快把我想死了!ot
長歌俏臉一紅,連忙推開他,白夜識趣,悄悄退到裡間的耳房去了。
白夜一走,魏千珩又上前抱住她,長歌推也推不開,臉紅心跳,輕聲道ot殿下,樂兒他們還等在外面餓肚子呢??ot
魏千珩雖然捨不得兒子餓肚子。可更捨不得長歌,抱著她不撒手,附在她耳邊吹氣ot讓兒子餓上片刻無妨,先容他阿爹孃親親熱親熱再說。ot
說罷,牙齒就在長歌耳垂上輕咬了一口。
長歌全身一麻,差點驚撥出聲。
可不等她出聲,魏千珩又轉移陣地,瞬間覆上了她的嬌唇,順利堵住了她的嘴。
長歌身子早麻了,根本掙扎不得,又不敢弄出大響動驚動外面的人,只得任由某人索取,直到被吻得透不過氣來。魏千珩才放開她,卻是一副意猶未盡的貪吃樣子,很是不甘願的鬆開手。
ot你先陪兒子吃飯,我在房間等你!ot
魏千珩像模像樣的收起空食盒,對耳房輕喊了一聲,白夜連忙出來,領著他出去了。
長歌被他這樣一攪,哪裡還有心思吃飯。
樂兒倒是歡喜,魏千珩離開後,他好久沒有吃到小酥排了,如今剛回到京城,就能吃到銘樓的小酥排,他吃得津津有味,不一會兒就將一大碗飯吃了個乾淨。
見樂兒吃完,長歌讓撤了席面,讓奶孃們帶著心肝兒和樂兒回屋,哄著他們睡覺,也讓心月一眾舟車勞頓的僕人都各自回房早點歇息,自己悄悄來到了魏千珩的房間尋他。
她心裡掛念著許多事情要問他,一刻都耽擱不得。
魏千珩的臥房裡沒有點燈燭,靜悄悄的,長歌推門進去,就著窗外漏進來的月光看去,發現魏千珩已斜躺在內室東窗下的方榻上睡著了。
魏千珩是太累了,這些日子以來,為了與無心樓的人斡旋,又為了不讓人發現,他一直在辛苦的探查蒼梧的底細。
因為他隱隱覺得,六年前朝廷與無心樓之間的那場恩怨,並不是偶爾,只怕是有人在當中煽風點火。
若真如他所猜測般,那麼,等他解開了這些結,或許就能化解初心皇妹對他和父皇的仇恨了,更是可以剷除一大隱患。
所以這些天來,他一面潛伏在無心樓,想辦法打探蒼梧將陌無痕藏到了哪裡,一面又得確保著初心在無心樓裡的安危,更是擔心著長歌母子的安好,殫精竭慮,日夜都沒法好好休息。
而今日回到京城,見了父皇,安置好了長歌母子的事,又向父皇打聽了當年一些舊事,再加上如願見到了日夜想念的妻兒,魏千珩心裡痛快,乍然回到他自己熟悉的房間裡,全身放鬆下來,終是抵不住沉沉襲來的睏倦,不覺在方榻是睡過去了。
長歌輕輕走過去,銀白的秋月照著魏千珩疲憊不堪的臉,長歌心疼的看著他,知道他定是累壞了,不然不會自己進來也不驚醒的。
如此,那怕心裡有再多的事情要問,長歌也忍下,拿來薄毯替他蓋好身子,坐在他身邊,默默的守著他,心裡特別的安定??
不知過去多久,天邊露白,雄雞響鳴,飽睡一覺醒來的的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