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魏千珩的連聲逼問,小黑腦子一片暈眩,心裡又痛又悲,眼淚差點就要漫出來。
她很想告訴魏千珩,她就是長歌,更是陷害了他三次的神秘女子。
可是一想到五年前他手執寒龍劍對準她心口時的狠戾樣子,還有那碗濃黑毒藥讓她肝腸寸斷的痛苦折磨,甚至這五年來,她拖著殘破的身子辛苦存活的艱難,頓時,到了嘴邊的話統統又被她嚥下??
五年前的她,不被這天下所容,大魏最尊貴的那些人都盼著她死,甚至魏千珩也要她的命。
而如今,那怕隔了五年,當所有事情都已成定局,她越發不確定,他們是否能容得下一個原本該死去的人再出現?
那怕是魏千珩,她都不敢相信。
何況,她的再次出現,又一次欺騙了魏千珩。
若是讓他知道,就是她利用迷陀與合歡香向他借種,接二連三的欺騙了他,他手中的寒龍劍還會再留情嗎?
如此,在一切事情沒有確定的答案之前,她不會將自己置於刀尖下的。
她不怕死,可她還不能死,她還要救樂兒??
想到這裡,小黑慌亂的心緒漸漸穩定下來,腦子恢復清明,眸光清亮的看著魏千珩,疑惑道ot殿下明鑑,衛大皇子先前確實問過小的一些稀奇古怪的話,可小的一句都聽不懂??小的就是一個小小的馬奴,自小跟著父親學馬術,十三歲那年父親死後。小的就開始給人當馬奴,一點點的積累經驗,這些年換過許多東家,也認識不少馴馬的夥伴,但沒有聽過叫長歌的馬奴??ot
說罷,她又補充道ot或者殿下告訴小的,這個長歌大哥之前在哪家做過馬奴,看是不是我去過的東家??ot
聽了小黑的話,魏千珩眸光一暗,滿腔的希望瞬間落空。
在小黑奴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盯著他看著,沒有漏掉他臉上一絲的神情。
可是小黑在說這番話時。神情間雖然有害怕與膽怯,更多的卻是迷惑與不解,看神情,確實是不認識長歌,不然也不會將長歌喚成039大哥039。
而冷靜下來的魏千珩也想到,光憑馬術,就認定小黑奴與長歌有關係,理由確實也太過牽強。
自己竟是在聽到了長歌還活著的訊息之後,失去了冷靜與理智??
想到這裡,魏千珩激動的心漸漸冷靜下來。他鬆開小黑的肩膀,重新回到榻前坐下,以手支額。形容無比的頹廢疲憊,長眉緊緊的蹙起。
見他放過自己沒有再追問下去,小黑重重鬆下一口氣來,身子無力的靠著門框上,免得痠痛的身子滑倒下去。
她昨晚飽受039摧殘039,身子痠痛不已,而方才還被魏千珩鐵鉗般的手緊緊抓住,不止她肩頭疼痛,整個身子都跟著痛了起來。
再加上昨晚一宿未睡,又接連受到許多驚嚇,讓她疲憊至極,只得將身子靠在門框上硬撐著。
而一旁的姜元兒,從聽到長歌還活著訊息後,就神情大變,前一刻還興高采烈的臉上血色全無,整個人都驚惶的坐著,手中的帕子都快絞斷了。
她與魏千珩一樣,也緊張的等著小黑的回答。
可她的內心卻與魏千珩恰恰相反,生怕小黑說出長歌還活著訊息來。
如此,在聽到小黑的回答後,姜元兒面容一鬆,繃緊的心絃跟著放鬆。
但她的眸光還是躲閃著不敢去看魏千珩,假裝著低頭喝茶,等心緒完全平靜下來,才壯起膽子試探問道ot殿下,什麼馭馬之術?妾身之前跟著主子時,從未聽說過主子會馴馬??殿下是不是聽錯了?ot
聞言,魏千珩微微一怔。
是啊,長歌跟在他身邊四年,她從未同自己說過她會馴馬的。
可衛洪烈卻告訴他,當初為了讓長歌能順利接近他,她的主子讓她苦練馴馬,他的野風就是當年她在天山馴服的野馬。
既然馴馬是她前主特意讓她學習,從而接近他的手段,她為何從未在他面前提起過?
所以,到底是她對他隱瞞了,還是衛洪烈在撒謊騙他?
想越,魏千珩的心裡越亂,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相信衛洪烈的話?
衛洪烈本就與晉王是一夥的人,他的話不值得相信。
但是事關長歌,魏千珩卻偏執的去相信他願意相信長歌沒有死,而是如衛洪烈所說,是被鬼醫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