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北羽眯起眼睛，目光愈發深邃。

波斯使臣之間的關係，他不是沒有查過，安格烈和萊蒙這兩個人，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沒有證據，所以只能將舒嬪這個直接動手的人推出來，暫且放過那兩人。

可是沒想到，這女人竟會想出這樣的計策——利用冤魂附身這種說法，逼得他們現形！

“蘇渺，你倒是越來越聰明瞭。”

蘇渺心虛的笑了笑，“臣妾只是……投機取巧，小人手段罷了。”

“確實小人。”

“……”

見他沒再說什麼，她這才鬆了口氣。

雖然她沒有被附身，但御花園她說的那些話卻確確實實是託雷的鬼魂告訴她的——單單靠查，她不可能查得過這個男人。只不過鬼怪風水之事他不瞭解，這才讓她佔了先機。

“皇上啊……”

她試探著看了他一眼。

男嗯了一聲，等著她的下文。

蘇渺遲疑了會兒，“那個……那日在正和殿中，臣妾請求皇上的事……”

男人眉心驀地一沉。

蘇渺咬唇。

帝北羽看著她委屈巴巴的神情，直接氣笑了，“蘇渺，你腦子裡整日都在想些什麼？”

她在想她可憐的青蛇，哦不，是紅蛇。

蘇渺扁了扁嘴，小聲咕噥，“臣妾心裡就這麼一個願望，您也不能滿足嗎？”

帝北羽冷笑一聲，意味不明的道：“比起這個，你就不想從冷宮出去？”

蘇渺呼吸一滯，猛地抬頭，幾乎是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這男人真的不是故意的麼，非要在這種時候提出這麼誘人的條件？

她咬了咬唇，討好的道：“那……臣妾可以出去以後，再要您的血麼？”

“你在做夢？”他鄙夷的俯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