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後一次在她真要問出口的時候，男人就像是察覺到什麼，淡淡的道：“她沒懷孕。”

蘇渺瞳孔遽然一縮。

她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眼睫輕顫著，幾乎是下意識的反問，“誰沒懷孕？”

“柳清婉。”

男人的嗓音波瀾不驚，“她騙你的。”

騙她的……？

所以，她心裡第三根刺也是不存在的。

可是……他早就知道這件事，甚至在她那天問他，為什麼不找柳清婉給他包紮傷口的時候，他還故意說——懷孕的人不能操勞。

他是故意的。

蘇渺呼吸滯了滯，指尖微微顫抖著，“你不告訴我，是在……報復我嗎？”

報復？

帝北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朕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沒有必要。

因為她不值得。

蘇渺張了張嘴，啞聲道：“帝北羽，我當初……”

帝北羽微蹙著眉，寡冷的聲音打斷了她，“朕說了，不要再提當初的事。”

她目光一顫，還是繼續往下道：“那個孩子——就像你幾日前跟皇后說的一樣，我只想了點辦法把它藏起來，讓太醫無法探出懷孕的脈象。”

她直直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道：“但是，我真的沒有打掉他。”

帝北羽瞳孔微縮，腳步驀地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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