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那是……”
|季如非微眯著眼睛,看著那煙花的殘煙也消失在空氣中,他知道那代表著一種訊號,而這個訊號並不是在提醒他,除了他,那便是另外一人,楚軒庭。收到訊號之後,楚軒庭並沒有急著動手,那剛才的訊號代表著什麼?便無從得知了。
對面的山上沒有絲毫動靜,隱約可以看見坐在馬上穿著深藍色戰袍的楚軒庭。
如果不是發起進攻的訊號,那是什麼?
楚軒庭又在等什麼?等候在城門外,帶著部隊準備迎戰的孟棄遲遲等不來季如非命令,多次抬頭望向城鄉上的那人,只見他低眉內斂,神色之中少見的遲疑。大雨噼裡啪啦砸下來的時候,楚軒庭的大軍如同洶湧的浪潮一般,直朝西門而來。
能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在微微顫抖,肉眼可見的小石子在地面上下蹦彈。孟棄再次抬頭,向城門上看了一眼,季如非微微向他點了點頭。
“弓箭手準備!投石車準備!盾兵壓陣!”孟棄有條不紊的將一條條命令發下去,身後的將士,迅速的變換著隊形,燃著有火的弓箭,搭在弦上,蓄勢待發,投石車上,一塊塊巨大的圓石已經瞄準了眼前的敵人。
楚軒庭並沒有參加到這場戰爭當中,因為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試探,無需他親自上場。
但將士跑進了他們的攻擊範圍內,燃著火的箭雨像一片烏雲一樣,壓了過來,衝在最前面的將士迅速在頭頂立起來一面盾牆,護者後面的人繼續向前衝著。一面盾牆並不能很周全的保護到所有人,衝刺期間仍有人被射中而倒下。後面的人幾乎是踩著屍體過去的。
戰爭不可能沒有傷亡。
眼前所見的便是事實。
箭雨之後,便是一塊塊的巨石從天而降,那邊不是一面盾牆能擋得住了。
投石機這種守城的武器沒有什麼好的防禦辦法,但是,部隊中會培養一些術士,他們會留意巨石砸過來的方向,然後讓士兵儘可能的避開那個範圍之內,儘量減少傷亡。當巨石砸過來的時候,隊伍中便能聽到,術士到嘶吼聲。
他們儘可能的迅速躲開,卻仍有人員傷亡。
投石機雖然傷亡量大,但是卻有一個缺點,攻擊速度慢。
在投石機發起第二輪進攻的時候,雙方軍隊已經交手。
深藍色的軍隊漸漸和黑色的軍隊融合在一起。
殺伐聲不絕於耳。在隊伍的最後,將士們推著十來輛鐵質的鋼板車,在前面人的掩護下,只朝著西城門大門推了過去。
一支支箭飛上去也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季如非注意到了最後,那十幾輛鐵車的蹊蹺,沉聲對旁邊命令道:“攔住那些車。”
鐵製的車分別有兩個人推著,推車的人死了,後面的人緊跟著補上,天上外部橫著兩根尖刺,順著下坡的勁兒,凡是上來攔的,都被那兩個尖刺削成了兩半。
再加上,他們提前有個訓練,他們這一仗的,重點就在於保護那幾輛車聚集到城門口。
雖然推上來的車沒有全部保護好,但是,推到城門口的也至少有,十輛左右。
蔣將軍一看時機已經成熟,立刻吼道:“撤兵!!!!”
穿著藍色軍甲的隊伍迅速的向中間聚攏,孟棄剛想要追上去,只聽城門後轟隆一聲,三尺厚的城門在這一爆炸中化為烏有,裂痕順著炸開的地方向兩邊延伸。
季如非雖然躲得及時,但仍然被爆炸的餘勁炸得後退了兩步,孤兒牽動了胸口的內傷,張嘴一口黑血吐了出來。商及時扶住了季如非,擔憂道:“主人,您的傷很重,您需要休息一下。”
季如非擦掉嘴角的血,推開商走到城牆邊向下看了一眼,城門那邊被炸出一塊很大的凹陷,巨大的火車還在熊熊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