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雪正躲在房間裡暗自神傷,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她抬頭看去,朦朧的月光下高明軒的身影帶著幾分清寒,她不知他為何會出現在此,眼中透出幾分疑惑。
“表哥,你怎麼來呢?”她站起身來問道。
他剛一靠近,她就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氣,看樣子應該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有些偏偏倒,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高明軒眼中有幾分受傷,不過還是清了清嗓子說道:“小雪,現在太子這邊情形不錯,接連打了多場勝仗,太子大悅說要在安城舉辦一次蹴鞠,你也一同前去吧。”
她哪有什麼心事去蹴鞠,不假思索的拒絕,聲線冷冷的回答:“表哥,最近我有些疲乏,蹴鞠不適合我。”
“小雪,這些日子沒有照顧好你,以後不會了。”他的語氣有幾分歉意,看向她的眼神裡有一絲渴求。
她著實不忍心拒絕表哥的請求,原本想著他冷了她一些時日,現在他也該嚐嚐被冷落的滋味,可是他卻主動找她,而且提起了此事。
柳映雪撇了撇嘴,小手拖著下頜,慢悠悠的回答:“好,我答應表哥,不過我對蹴鞠不熟,你得好好帶帶我。”
“沒問題。”高明軒一口應道。
她面上沉寂,心中卻有幾分開心,表哥又主動來找她,說明上次醉酒的事情,他也許已經忘記了,並不會一直放在心上,思及此她放心了幾分。
柳映雪眉開眼笑的對小翠說:“表哥跟我和好了,我們應該又能恢復如初。”
“真好,奴婢替你們感到開心。”小翠也笑嘻嘻的說道。
到了蹴鞠那日,她換上一身輕便的衣裳,開開心心的與高明軒一起去了蹴鞠之地,今日天氣晴朗,草地上有好些人,她也看見了好些熟人,這些人算是從京都逃出來的王公貴族,如今只剩下零散的一些,曾經京都的蹴鞠人山人海,再也回不去以前的輝煌與榮光。
思及此,柳映雪有一些感傷,又看了看坐在高處的太子,意氣風華的太子如今看起來頗有幾分憔悴,定然是為國事操勞,承擔起巨大的負擔。
既然來到了蹴鞠場,她倒是有幾分興致,北酈國女子也喜蹴鞠,凡休閒娛樂的時候,女子們也會加入。
高明軒把她帶到蹴鞠場,自己卻退了下去,與此同時段銘跟了上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小雪,今天我陪你蹴鞠。”
一時間,柳映雪沒太明白過來,表哥分明答應了要陪她,怎麼臨到關頭又變成了段銘,殊不知兩人秘密商議了什麼事情,竟然把她一人蒙在鼓中。
“表哥。”她對著高明軒離去的背影喊了一聲,然而他並沒有回頭。
柳映雪也準備跟著他離開,可是被段銘扯住胳膊,這時蹴鞠已經開始了,眾人都在場,她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撐下去。
雖然有女子們參與,可蹴鞠場還是很激烈,以前哥哥們教了她幾招,再加上身型靈活,倒是不處於劣勢,段銘就跟在她身旁,用身體護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