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妖擰眉。

“就算您不會對她動心，那她也是魔星，魔界中人，您是主神，如今時局動盪，魔神相對，她日後若跟顏離修攪合在一起，到那時，對你來說，同樣是敵手，照樣要下下手。”

雷諾拿出自己的佩劍，交給北宮妖，“宮爺，請您三思。”

北宮妖握著劍，看向鳳清舞。

她的臉很白，是那種失去血色的白，如同風中柳絮，羸弱不堪。

他對她的印象並不是太好，因為他總覺得女人很麻煩。

床上昏迷的人，微微動著乾澀的唇，鳳清舞此刻的心緒完全是亂的，她又夢見了‘師父’。

一如在現代每每午夜夢迴時都會做的夢一樣。

夢裡面，一襲白衣勝雪的人立於山巔之上，衣訣飛揚。

鳳清舞就抱著一本術法秘笈，即便悟性高的她，也有不懂的地方，她歪著頭想啊想。

那人轉過身，鳳清舞看清了他，與北宮妖長的一模一樣。

他告訴她應該怎樣修習，怎樣練功……

“你這麼厲害，不如當我師父吧？”

“好。”

“師父，我還是第一次認師父呢。”

“師父，你會一直在夢裡出現嗎？”

“不會。”

“那有一天你不見了，我去哪找你？”

“不在夢裡，會在其他地方。”

“那師父，你有幾個徒弟？”

“只有你一個。”

“師父，你以後會不認識我嗎？”

“……不會。”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