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一直皺著個眉頭，晦氣！”

“哎……”老嶽沉沉地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心慌，我感覺我隨時都會死掉。”

“你他媽傻缺吧？我現在多強你還沒數？並且你不是有不滅之身嘛，刀槍不入你怕個卵？”

“不是怕，哎呀反正說不明白。”老嶽又嘆了口氣。

“不會說話就閉嘴！一個大男人神神叨叨的。”王川嫌棄地說，然後小聲湊過來，“不過我跟你講，憑我多年從警的經驗來看，小瓷並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個深藏不漏的角色。”

“為什麼？”老嶽放下啤酒罐，接過話茬，“我先前也懷疑過她，不過前不久為了救我們她差點就死了，應該不存在的。”

“你是真的呆，問題就出在這啊，平白無故的兩個陌生人，她為什麼要為你賣命？讓你替她去死，你願意？”

“我願意啊。”老嶽不假思索地說，“如果我死能讓你們順利度過這次劫難，我馬上一頭撞死。”

“媽的，呸。”王川吐掉嘴上的啤酒沫，一臉鄙夷，“那我問你，醫院門口被我打殘的那貨，怎麼解釋？可是他親口說的他們接了什麼任務來著，路上我問小瓷的時候，你注意她表情沒，明顯不對勁，鐵定是帶著什麼目的來的。”

“他們來清城本來就是有任務的啊，來調查病毒的你以為呢？只不過剛巧遇到了我們，然後正好我們跟病毒的主謀有關係，就一路走來了。”

“哎算算算，我也希望是我多想了，走一個。”王川不耐煩地說道。

啤酒罐撞到一起後，兩人一飲而盡。

“對了，秋水還是沒有找到嗎？”王川突然抬頭問道。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瞬間讓老嶽陷入了沉默，無言的這一小會，老嶽滿腦子都是那個變異的女屍，能飛天，能單挑巨怪，他不敢想象下次再見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沒找到。”老嶽搖了搖頭，盯著地上的啤酒罐說道，“川，如果以後我不小心把秋水殺了？你會怎麼辦？”

“醉了？還是腦子進屎了？”王川伸手摸著老嶽額頭問道。

“必須說，怎麼辦？”

“老子把你手砍了。”王川沒好氣地道。

王川是那種表面大大咧咧，內心卻很細緻的一個人，他自然清楚老嶽不會無端問這種問題，他也懶得再打聽下去。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七點多一點的時候，天已經黑得完全看不見了，路燈光照的範圍之外，一片混沌，盯得久了，就會無法抑制地想象會從裡面衝出各種怪物。

突然樓上的一陣動靜打斷了兩人的思緒，原以為是佛爺下來了，抬頭卻撞見三個濃妝淡抹的、衣不遮胸褲不過臀的俏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