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電梯就遇到了站在門口的經紀人舒麋。
舒麋見到她從裡面出來,趕緊上前拉著她冰涼的手,“我正想下去接你呢,上來的時候沒什麼事兒吧?”
白喬斂眉,朝自己的套房走去,一邊說,“在電梯裡遇到了兩個奇怪的男人……”
舒麋聞言,臉都皺了起來,“不會是狗仔後者是對家安排的吧?你現在可是影后——”
她懶得聽舒麋唸經,進門之後很無奈地看著她:“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倆人壓根就不認識我。”
舒麋所有的話被她這麼冷淡的一句話堵在喉嚨裡,咬牙,“那拋開你影后的身份,光你這張臉就足夠令大部分男人犯罪了。”
白喬扶著牆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想起方才那一眼,扯了扯唇:“誰居心不良、誰犯罪還不一定呢。”
因為她怎麼看都看不出來那男人對自己有半點意思。
舒麋,“……”
白喬進門脫了鞋就將自己摔在沙發裡,閉著目,脊背靠著靠背。
半晌後,又開啟眼皮:
“舒姐,接下來這一個月的通告、合作和要拍的戲你都給我推掉吧。”
“?”舒麋愣住。
白喬卻兀自抱著手臂朝浴室走去:“別擔心,我還不至於因為一個男人就要死要活,如今影后也當了,我也該給自己放放假。”
說著,她回身看著舒麋,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右眼皮跳了大半個晚上了,我是不是該去廟裡拜拜?”
早前的時候,她每每遇到不順的事情,或者很多三四五線開外的小明星要蹭她的熱度,舒麋就提議讓她去廟裡拜拜,免得隨隨便便一些阿貓阿狗都能借著她上位。
舒麋很無奈地望著她:“你如今是影后了,這熱度也不是誰說蹭就能蹭的。”
……
再次醒來是早上九點,腦袋脹痛,口乾舌燥,渾身都充斥著一種無力感。
白喬覺得她應該是感冒了。
躺了一會兒,伸手將手機摸出來。
想給經紀人打個電話讓她幫自己買點感冒藥過來,甫一開機,來電提醒和簡訊潮水一樣湧過來。
從開機開始就沒斷過的震動聲讓她差點有了將手機砸在牆上的衝動。
很多人給她打電話。
最多的是舒麋,從清早開始足足幾十通。
她坐在床上,怔怔地盯著螢幕,休息了一晚,不僅身體折騰出毛病來了,這右眼皮跳個不停的問題也沒改善。
正想給舒麋回電話,她就打過來了。
白喬重新倒回床上,嗓子痛得彷彿吞了刀片。
她恍惚地想,拿了個影后獎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高興。
“白喬,我跟你說,出事了。”
她眼睛都沒睜開,就聽到對方說,“你有空趕緊上網看看,你上熱搜了,”舒麋頓住,嗓音凝重,“對了,你先在酒店待著,不要出去。”
女人細白的手腕抬起,手指的冰涼暫時緩解了她燒熱的額頭,唇勾起,“我不是影后麼?昨晚就該上熱搜了。”
“你先看看新聞,我現在真想提把刀去宰了秦淮。”
……
等白喬開啟社交網路,才徹底愣住。
今天的熱搜跟頭條都是她。
——“知名影星竟是某某富二代包養的情婦,據悉,該影星昨晚剛坐上影后寶座……”
輿論幾乎呈一邊倒的趨勢,將人詆譭到谷底。
白喬瞬間清醒了,指節泛白,她剋制住胸中翻騰的怒意,嘴角挽出極其嘲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