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喬在一樓客廳找到舒麋。
有保鏢將她的手機遞上來,舒麋冷哼一聲沒接,偏過頭擔憂地看著白喬:“你怎麼樣?沒事吧?”
女人臉色好像比來時更加蒼白,額頭隱隱覆著一層薄汗。
舒麋當下就火了,她從保鏢手裡抓過手機,又咬牙將這玩意兒用力砸在對方身上,“她還生著病,你們還是不是人?!真當我們這麼好欺負是嗎?!”
保鏢頷首低眉,金屬質地的機身砸在他肩膀,他一聲沒吭。
手機隨即掉落在地毯上,聲音沉悶。
那保鏢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惹得舒麋冷笑:“你威脅我?”
“不敢。”
“都直接綁架了,你們還有什麼不敢的?”
“你誤會了,我們只是例行請兩位過來……”
白喬覺得頭有些疼,她拉了拉舒麋,還未開口,客廳裡傳來屬於男人低沉散漫的聲音:
“行了。”
輕描淡寫的兩個字讓整個場子安靜下來。
舒麋抬頭意外地望著站在樓梯口的男人。
白喬也循聲看過去,目光對上男人那雙帶著冷色的眸。
他視線漫不經意地從她臉上掠過,接著從保鏢身上掃過,最終又落回她這裡。
保鏢得到授意,撿起舒麋的手機又態度恭敬地遞上來。
舒麋知道自己方才的招數在這男人這兒沒用,她收起眼裡的意外,接過保鏢遞過來的手機,順勢地將自己的姿態也放低。
她打斷兩人無形糾纏在一起的視線,嘴角掛著笑容,看著傅西岑:“先生,原來是你……”
“昨天的事,實在是太謝謝你了,當時您走的急,忘記跟您道謝,舒麋在這裡補上……”
她語氣一頓,不動聲色地抬手擋在白喬面前:“不知道你找我們喬喬有什麼事?我是她的經紀人,您有什麼都可以跟我說……”
但男人連一道眼角餘光都沒給舒麋,被黑色長褲包裹得緊實的長腿筆直地邁步朝白喬而來。
不是那件黑色浴袍,他已經換了一身裝束,上身是工整得一絲不苟的黑色襯衫,胸口的位置嵌著一朵黑金絲線繡的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