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這才注意到是白喬,她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等白喬刻意從她身邊走過時才恍然回神。
她皺著眉,看著傅西岑:“表哥,她不是……”
傅西岑看了她一眼,未置一詞,抬腳跟上裹緊衣服離開的女人,眼神像淬了毒一般涼。
酒店觀景區鵝卵石小道上。
傅西岑邁著步子不緊不慢地朝那道身影走去,嘴角微勾著,嗓音低沉莫測,“怎麼不繼續跑了?”
她忍著從腳底竄上來的痛感,不甚在意地回,“我深知不能白嫖了傅先生,所以麼——”
手指在衣兜裡一陣摸索,蔥白般的指尖捻了張紅色鈔票,目光輕佻嫵媚,“一百塊一個吻,你賺了。”
語罷,她在傅西岑陰沉的眸光中慢慢走向他——
傅西岑低頭看著自己上衣口袋裡露出一角的紅色鈔票,舌尖狠狠抵住右頰,氣息裡似乎還殘存著屬於女人的味道。
男人不怒反笑:“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惹火上身也得自己有這個本事滅火。”
白喬後退好幾步,朝他看去,“溫城傅家,又有何人不知呢?原來……”
她挑眉,“秦淮的未婚妻原來是你表妹啊,”
女人明眸含笑,眉梢風情萬種卻顯涼薄,“那秦淮不就是您的……妹夫?”
傅西岑眉宇擰出褶皺,冷哼,“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你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你憑什麼……”
長生帶著保鏢出現打斷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傅西岑負手而立隔著清冷光線瞧著她,姿態高高在上。
長生朝保鏢示意,那兩人朝白喬走過來,她怒瞪著傅西岑,“你至於麼?”
傅西岑薄唇微掀,“至於。”
而後又朝兩人抬手,“讓她自己走。”
她就這麼被保鏢“請”了出去。
這一趟,什麼都沒撈著。
花園裡。
長生保持著一定距離跟在傅西岑身後,一時未察,男人已經停下腳步。
前者抬頭,很是不解,問:“爺,她跟我們八竿子打不著的,您又何必跟她費時間。”
男人一掀眸,“那你去費時間?”
“不敢不敢,她跟脫韁的野馬沒差,我沒那個膽量。”長生垂下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