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切豬肉的屠夫這邊,看他們刮毛,竟然是直接把豬皮扒下來丟掉。徐清又看不下去了,豬皮可是一道好菜,就是不知道野豬皮怎麼樣了。徐清想起野豬整天在泥巴里打滾,面板上寄生蟲一定不少,便打消了這個再撿起來的想法。
肉切好了,內臟腸子什麼的也都洗好了。徐清滿意的看著這一盆盆的肉,又道可惜。可惜什麼?可惜現在不是冬天,不然將這百多斤肉臘一下,這滋味,肯定更加好。可現在,豬肉放得久了,就會生蛆,燻不成臘肉。
不過二百來斤肉,大家也不可能一天吃完,雖然現在是冬天,但也放不了幾天。因此這些肉還是得燻著。
徐清看看外面的大太陽,再看看地上那些腸子,心裡忽的有了靈感,不如灌香腸吧?香腸不比臘肉,研製的條件稍微寬鬆一些。大太陽曬乾,晚上還可以大火焙烤,速度也快。
於是徐清取了前夾心和後腿部份精肉和足膘肥肉二十斤,切成碎末,撒鹽,攪拌均勻先醃個半小時。再加點麥芽糖、黃豆醬等的, 等肉醃好後,便把肉灌進腸衣裡。
“記得拿針在腸上戳眼放出裡面的氣,用手擠抹,隔一段用線扎牢。”荀雪兒走過來提醒道。
徐清驚訝的看了一眼荀雪兒,問道:“雪兒你會灌香腸?”
“徐郎,這灌香腸在洛南那邊多,反倒是滄州這邊沒見過。”荀雪兒微笑一下。
其實徐清不知道,灌香腸早在南北朝就有了,只是豬肉是賤肉,豬腸更賤,故而香腸一物,傳播得不是很廣。
“好了,現在在把這些香腸掛到牆上曬太陽就行了,有太陽時早上拿出來,晚上再用明火焙烤,應該四五天天,就可以放到家裡晾曬通風,不必再拿出去曬了,最多一個月,就可以吃了。”
晚飯,大家齊聚一堂。徐清和三女,還有荀夜羽,張林業,牛吃草等人一桌。徐家下人也有一桌,嘿,下人吃主子 炒的菜,那可不多見,而且那主子竟然是刺史大人,如此殊榮,恐怕前推五百年,後算五百年,也不會再有了。沒辦法,豬肉太多,一次不吃完,過幾天就得爛,再者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野豬肉本就美味,被徐清一整治,變得五花八門,琳琅滿目,吃不勝吃,嘗不勝嘗。
紅燒肉、小炒肉、紅燒獅子頭、黃豆燉豬腳、蘿蔔燉排骨、清炒豬肝、拌耳絲、燒豬尾、燉豬頭、炒豬血……
一頓全豬宴,吃的在場之人無不挺著肚子走路,連說再過三天,也不必吃飯了。那群下人們,更是興奮的不行。連嘴上的油光也不肯擦去,留了好幾天,逢人便吹噓吃了仙宴。不信?你看看我嘴邊的油光……
飯罷,下人們收拾碗筷。徐清叫大家來到前院,荀雪兒和牛吃草等人一起出來了,不知徐清要做什麼事情。
徐清先抱了一下徐小清,和荀雪兒說了幾句話,只見荀雪兒點點頭,給了徐清一個鼓勵的眼神。
隨即,徐清將牽來黃詩梅,讓她站在眾人面前。小月見了,明白了徐清要做什麼,微微失望,轉身要走。剛踏出去一步,一雙大手箍住了她的肩膀,然後堅實拉著她的手,也牽到了黃詩梅身邊。
只見徐清一手一個美人兒,眾人皆是恍然大悟,知道徐清這貨,要搞妻子委員會“擴大會議”了。
徐清站在中央,微微一沉吟,對眾人道:
“我徐清,運氣好啊…….”
“前年娶了雪兒,本以為將這輩子運氣就全用光了,可月老多情,又將小月和詩梅二人送到了我的身邊。”徐清看看三女,接著道:
“承蒙大老婆寬仁,不計較我的花花腸子。從明日起,小月和詩梅便要正式娶入我徐家。從此之後,三人不分妻妾,我都同等視之。”
接著,徐清宣揚了一下什麼妻妾一個樣,嫡庶無分別的思想。眾人都是喜上眉梢,齊齊的祝賀,道天長地久。只有牛吃草,稍一顯露出羨慕的表情,小如就在他背後使勁掐。
一般來說,只有正妻才有“社交權”,也只有正妻才會被丈夫介紹給親戚朋友認識,現在徐清將黃詩梅小月向大家介紹了,便是向大家宣佈了這兩個女人,在哪裡說的話,做的事,都是我徐家面子。有人欺負她們,就是駁了 我徐清的面子。在場之人,自會再向別人談論,從而傳達徐清的想法。
接著就是婚禮的舉行,納采(男家請媒人向女方提親)、問名(女方答應議婚後男方請媒人問女子名字、生辰等)、卜於祖廟以定兇吉、納吉(卜得吉兆後即與女方訂婚)、納徵(男方送聘禮到女方家)、請期(男方攜禮至女方家商定婚期)、親迎(婚期之日男方迎娶女子至家)一串的繁文縟節。
這些事情,徐清在娶荀雪兒的時候做過了一次,也就輕車熟路了。等到真正洞房的時候,還要一個多月。
第二天,徐清納采完回家,架起鍋把剩下的野豬肥肉。徐清用的是水煮肥肉一種比較健康的煉油法,看著那浮在水面上不斷搖動的油脂,徐清茅塞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