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
拉斯維加斯紅燈區。
蘇洛洛原本白皙的腳背,沾染了不少泥垢,她抱著自己的肩膀,大大的眼睛裡,盛滿了恐懼。
她的手上都是血,破爛成布條的衣服,根本就無法遮擋住她外洩的春光。
空氣中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兩個男人橫死在了一旁。
鮮血順著地板流了過來,流向她的腳邊,她腳縮了縮。
遠處傳來槍響的聲音,一直緊閉的門忽然被人推開,蘇洛洛瞳孔一縮,條件反射地握著匕首揮了過去。
來人用手臂一擋,硬生生承受了她這一刀,溫熱的血濺在了她的臉上。
他卸下她的手臂,將匕首丟到一邊。
匕首丟在地上的時候,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沒有防身武器,恐懼讓蘇洛洛尖叫出聲,聲音尖銳又淒厲,然後,她被抱在了一個溫暖的懷裡。
“噓,沒事了,讓我躲一躲,乖。”
是母語,是她熟悉的母語,蘇洛洛眼淚大滴地往下掉。
身上被蓋上了一件衣服,有著男人的清爽的汗味和醇香的酒味。
腳步聲和槍聲越來越近,男人一手摟著她,一邊警惕地看著門外。
就在腳步聲即將抵達這個院子,蘇洛洛咬了咬牙,低聲又婉轉地低吟了起來,帶著點哭腔,彷彿正在被人欺凌了一般。
男人扭頭詫異地看著她,她一邊流著淚,一邊在保護著他。
外面的腳步聲在聽到這樣的聲音後,罵罵咧咧走了。
這裡是紅燈區,隨便一個巷子的角落都能看見兩個人抱在一起,更別說這裡就是紅燈區最大的交易老巢。
追來的人走遠後,男人低沉地說了聲:“謝謝。”
蘇洛洛的胳膊被卸了,她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眼淚將她的臉頰上的血汙衝出兩條痕跡。
他扣緊脫給她的衣服:“我帶你走,你別叫。”
她很久沒有說話了,嘴巴動了動,想要說好,卻什麼聲音都沒有說出來。
男人將她的肩膀給接了回去,然後遞給她一把槍,還將她背了起來:“如果有人追,儘管開槍。”
“嗯。”她的聲音又小又啞,像小貓一樣。
蘇洛洛趴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他身上的味道讓她彷彿找到了安全感。
男人的隊友來接應了,所以他們離開得很順利。
她被賣到拉斯維加斯不久,語言不通,所以男人在和他隊友說什麼,她都聽不懂。
“沒事了,去了我們的基地後,就安全了。”他說。
她聽到男人的隊友叫他雲深。
雲深的聲音很有磁性,很好聽;他長得也非常帥氣,跟他那些虎背熊腰的隊友站在一起的時候,身形略顯單薄,但勝在身材頎長,身上的肌肉也是實打實的緊實和曲線完美。
蘇洛洛被帶到了他所在的基地,這裡有戰車,有大炮,有著一切軍用的裝備。
她跟在雲深身後,小手一直拉著他的衣服,形同小尾巴。
然後,她被帶到了他的臥室,他的臥室還有一位男人。
這位男人好像是生病了許久,又高又瘦,裸露的手臂處只剩下皮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