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軒想了想之後又接著說：“其實還有一個女孩，叫高琦，她是邊妍麗的私人助理。她知道的不會比張成更少，不過她被人控制以後還背叛過邊妍麗，聽說腦袋受到了重擊，不知道現在還能否記得清以前那些事情。我覺得她可以派人跟著就行了。”

“好，可以先按你們說的做，按照你的說法，我到覺得高琦沒有張成危險。畢竟你說高琦受過重擊，記不清很多事。但是張成卻從頭到尾一直都在天海集團。大概沒有人比他更方便動手了吧，就算是想拿點什麼資料，或者篡改什麼合同也沒人知道。”

“對的。經過顧律師你一提醒，我就想起來了。很多合同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邊妍麗幾乎只是看一看，然後就會交於張成做改動。很少是她自己草擬的，有時候檔案多了，她也是直接簽名，大概是信任了張成吧，都直接交給他辦的，如果他有異心就太可怕了。”

“柳先生還是非常瞭解邊總的日常的麼，這關係說起來倒是真親密，我覺得法官閣下應該會相信你和邊總的關係。”聽了柳軒說一些話，顧律師就明白了雪白萱說的曖昧關係。

“咳咳，顧律師，我開始覺得你還是很正經的，怎麼開始開玩笑了呢？”柳軒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眼前這個很裝的傢伙調侃。

“不好意思，有點偏離主題了。不過話倒是那麼個意思。還是需要你們在整理一份你們認為的潛在的危險名單給我。”

這邊雪白萱剛點頭，柳軒就直接發言了：“如果是張成的話，他跟我搶有什麼用？感覺公司的股份沒什麼好搶的吧？基本上邊妍麗能退給股東的都退了，還有一些投資的錢。公司盈利的那些還不知道能不能把剩下的窟窿填滿，畢竟還有一大筆賬目需要清算。”

“柳先生，從你說的這番話裡可以聽出你是一個正直的人，而且應該很受到邊總的信任。你願意完全按照她的意思去辦，儘管這是個爛攤子，但你還是願意接手。但是你想想如果換了別人，他們自然是不會輕易結束天海集團的運作的，也不會退錢。”

“可是，目前的天海集團名譽嚴重受損，還有很多專案都黃了，我不知道再撐下去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只會是一直虧損。”柳軒十分疑惑。

“所以說你是一個重感情但是不懂商業的人。在商業版圖裡，是不會因為這些就停止前進的步伐的。我見過太多商人，明明公司已經瀕臨倒閉了，基本上就是從外面看起來還不錯，內部的賬目等等都是一塌糊塗的，但他依舊堅持著用謊言去欺騙投資者和民眾。”

“你是說，已經爛成了這樣的天海集團還是有利可圖的？”柳軒簡直不敢相信，他知道商人都是黑心的，只是沒想到又黑又爛。

“看吧，你要多謝顧律師給你免費上了一課。就算是個空殼子，可憑藉它往日的輝煌和名譽，還是可以藉機套取一筆錢的。到時候，為了不用負責，可以直接捐款逃跑，就萬事大吉了。尤其是逃跑到國外，很多時候因為各種原因，根本追不回來了。”

“好吧，我還覺得像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天海集團，除了我之外，應該不會有人願意接手的。畢竟你知道我是因為情誼，那些人眼裡只有利益。除了這些，顧律師，你還有什麼需要提醒我的嗎？”現在柳軒已經開始對顧律師開始信任起來。

“嗯，我看有一條說到建立孤兒院，這件事是一件長期的工程，所以我不建議你用天海集團的名義去做。雖然這是個好事，而且對天海集團有利。但是天海集團現在的名聲已經壞了，連帶著邊總的名聲也是，就算你去解釋，人都死了那裡解釋的清楚啊。”

“所以這一條我要放棄了？”

“這倒不至於，畢竟是一件好事，只是你不能用天海集團或者邊總的名義去做慈善而已。我的建議是你可以以你自己的名義或者別的什麼人禍公司的名義去做。最好是民眾比較信任的，這樣很快批文就會下來，而且大家接受度也會比較高，這樣才能達到效果。”

“顧律師，我不太明白，孤兒院都有人挑嗎？不都是接受著可憐無家可歸的孩子嗎？又不是幼兒園，還要看什麼名義、信譽的。”柳軒第一次發現原來這些裡面那麼多頭頭道道。

“當然需要了。你覺得一個大眾都不信任的孤兒院，社會福利署等機構會敢把孩子往裡送嗎？就算有孤兒自己走進去，也會有民眾把人帶出來的。現在是新世紀了，很多時候做事情還是要考慮的周全一些。”

“是啊，我覺得顧律師您懂得還是比較多的，我覺得如果這次合作之後如果雙方都覺得合適的話，您可以考慮當金月公司的特聘律師嗎？我們有著自己的律師，所以小問題都不會輕易去打擾您的。”雪白萱趁機拉攏人才。

“我想顧律師看不上我們這個小廟吧？”柳軒故意酸他，想看看對方會怎麼說。

“怎麼會呢？誰不知道上官總裁可是帝都上官家的千金呢？僅憑這一點，很多公司都是比不上的。只不過，雪總管也說了，要合作之後看看雙方的意見呢。我覺得這一點很重要，還是等官司處理好了在聊吧。”顧律師輕易就將話題拋開了。

柳軒這會才覺得對方是個人精呢，既不會拒絕你，讓你覺得尷尬，也不會直接答應你，而是借用你自己的話把你的嘴巴堵上。這下柳軒就明白為什麼顧律師年紀輕輕就坐到了這個位置，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今天果真是見到了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