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商場的虛偽,柳軒是有所耳聞的。只是沒想到,現如今會愈演愈烈,最終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當然,他最不敢相信的,還是因為對方是上官家。上官家的家主,雖然是自己最不屑的那個人,可畢竟老爺子對於自己還是有恩的,而且兩家之前的關係,讓柳軒覺得上官家也不至於要如此對待他。
偏偏不早不晚,這個緋聞事件讓自己清醒了。上官家看中的未必是名是利,這麼簡單的東西。但凡帝都豪門,多多少少都不會缺這些。
可帝都那麼多的豪門,真正能站穩腳跟的,真正能讓人知曉的又有幾個?所以說,沒有人想真正的天天上頭條,畢竟沒有一個人是能保證自己都是正面的新聞。
但豪門之間的爭鬥從未停息。柳軒想,當年即便董家的陰謀未能成,孫家如今已被自己收拾了,或許背後還隱藏著很多膽小如鼠的人,他們未必就不是真正的惡人。
幫兇不一定是遞東西的人,但凡在場的,知道這件事的而不去作為的都可以稱之為幫兇。
其實這場酒他是故意想讓對方喝醉的。他知道上官金月現在心裡很複雜,喝醉了或許能舒服一點。
至於許先,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對待,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這個人對自己並沒有真正的威脅,看在以前的情面上,他們還是可以互惠互利的,做最簡單的豪門之間的朋友。
柳軒跟雪白萱有一句沒一句,聊了一會兒,他看了一下時間,覺得太晚了,便勸雪白萱早點去休息吧,有訊息會告訴對方的。
回到屋裡,看著那兩個倒頭大醉的人。柳軒想,或許小的時候,從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註定了三個人之間要有羈絆,要有牽扯,冥冥之中自有定論,現如今的一切,不過都是安排好的而已。
即便中間因為變故,自己的家沒了,許先的家也沒了,他們三個人有兩個人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最終他們還是相遇了,甚至說自己跟上官金月相愛了。
柳軒不知道,如果上官家真的做了對不起柳家的事,自己是否能原諒。但是他一定不會放過在背後的小人,看來帝都的商圈有必要做一次清理,他願意做那樣的惡人。
柳軒回到房間裡,隨便找個地方,大概睡了兩個小時,醒來的時候發現上官金月也醒了,迷迷糊糊的看著自己,問道:“我們昨天都是這樣睡的嗎?”
“不然呢,都醉成那樣了,還想怎麼樣睡。況且你這小屋也不大,勉強能夠讓大家都有一個趴著的地方。既然清醒了,去洗把臉收拾一下吧,我把許先叫醒,過一會兒我們吃點東西就去公司,處理完事情還要去你家呢。”
“這麼著急?我以為你會在帝都的總部待一段時日,緋聞事件不是已經解決了嗎?為什麼還要去我家?你是真的聽信了許先的話,開始懷疑我家了嗎?”
“金月,我不管你怎麼想,但是我始終是要去的。你知道這件事,如果我搞不明白,我會一直記著我們之間的矛盾,就不會解得開,我以為這件事是可以說通的,因為我相信爺爺不是那樣的人。”
“我也相信爺爺,可我不相信我的父親。爺爺在家主事的日子畢竟短,父親作為家主,這麼多年來家裡很多事情都是由他說的算,幾乎算是隻手遮天了。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哥哥也會動不動搞出什麼事來。我不敢保證當年的時候父親什麼都沒做,我很害怕,你知道嗎?”
“我明白你的心思,即便我們現在產生了一些間隙,但親密關係是不會改變的。你不想因為這些事去影響我們倆,可我對這件事已經開始產生了疑惑,所以你只有選擇跟我一起去面對。”
上官金月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就像是柳軒說的那樣,她沒得選擇,一方是自己最愛的家人,一方是自己最愛的人。可是如果真的做錯事了,她又能維護得了哪一方呢?只是希望不要真正的起衝突才好。
公司聚餐本來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走流程就好,更何況這是在帝都,家裡有很多僕人管家。找一個人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搞定了,柳軒並沒耗費太多的精力。
舉行完家庭聚餐之後,柳軒讓上官金月帶著人先去唱歌,他跟許先隨後就到。人走後,許先問他:“為什麼我們要等一會兒再去,你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嗎?”
“雖然你說你心裡的那個人不是金月,可我還是很好奇,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都在國外,一回來聯絡的人就是她。我知道或許打探別人的隱私是不好,不對的,可我還是想知道那個人是誰,我認識嗎?”
“原來你是好奇這個。我看你還是因為擔心我跟金月的關係吧,你跟金月現在產生了間隙,如果去上官家談的結果並不理想,你可能就會懷疑我跟金月早有預謀,想要算計你,所以你需要清楚我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你看,所有事你都分析的頭頭是道的,其實你心裡很清楚。我不記得了很多事,可是你跟金月都知道,所以你不能怪我把你們當作了潛在的威脅。尤其是你說話總是欲言又止的,她又什麼都不肯說。”
“我只能告訴你,那是一箇舊人。如果你連我都不記得,或許也不會記得她。我不願意提起當年的事,是因為帝都對於我來說也有很多不好的回憶。現在我回來,大部分原因也是為了母親,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