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中之前,南珊都和父母生活在另一個城市H市,後來南珊才知道母親其實是S市人,嫁給父親之後才去了H市創業。
但是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的母親和溫誠然母親居然是以前非常要好的老朋友。
她們兩個人是在南珊讀大學之後才機緣巧合又重聚的,因為南珊很快就去美國留學了,所以她和溫誠然居然一直不知道這件事情。
為了給兩個“剛見面”的年輕人留一個單獨相處的空間,很快,雙方母親就以要去外面單獨敘舊為理由離開了。
在他們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後,包廂裡徹底陷入到了一片靜謐之中。
剛才人多的時候,南珊還有餘力分出小心思來吐槽溫誠然,現在只剩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卻倒是比剛才更生出一分尷尬。
兩個人就像是在參加誰先說好誰先輸的耐力比賽似的,相對無言地用刀叉切割著盤中殘留的食物。
“好久不見。”
兩人幾乎同時地開口打破了這片靜寂。
“溫少爺的演技真是如火純青,我都快懷疑是不是S市又出現了個同名同姓同長相的人。”
“南小姐太過自謙了,剛才的表現不在我之下,”溫誠然修長的手指拿起了酒杯,“而且放心,就算忘性再大,我也不至於把南小姐這張厲害的嘴巴給忘了。”
南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這麼巧的事情都能讓我們遇上了,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不過.....”
溫誠然挑了挑眉,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是被我媽連蒙帶騙地拐過來的,快到餐廳門口,我才知道這居然是個相親宴.....”南珊話音一轉,“可我聽伯母的意思,你明明知道是我還答應過來,是成心耍我嗎?”
“畢竟能以這種方式再遇到多年未見的老朋友,確實是有緣分的很。”溫誠然虛扶了下眼鏡,掃了掃南珊那張明豔驚人的臉,“而且...曾經讓S大引以為傲的黑天鵝女神要去相親,這種有趣的場面可不多見。”
精緻的五官俊美如畫,朗星一般的雙眸,眼鏡背後高挺的鼻樑線,即使是之前多麼討厭過他,南珊依舊不得不承認溫誠然作為男人確實長得過分好看,甚至隨著年齡的增長,褪去稚氣的他似乎有了更能魅惑人的資本。
正因為如此,當那張殷紅色的薄唇一張一合吐出挖苦的話時,總讓人覺得更加來氣。
“也是,畢竟能有熱鬧湊的地方永遠不會少了你,或許我還得感謝你網開一面,沒有直接說出我是阮奕風前女友的事情。”
聽到南珊毫不避諱地說出這個名字時,溫誠然臉上的表情倒是有些精彩。
南珊略帶自嘲地說道:“怎麼這個表情,他又不是伏地魔,還不能提名字嗎?”
“並不,我只是有些吃驚原來在你心裡我是這樣惡劣的人啊,”溫誠然頓了頓道,“這種殺敵一百,自傷五十的事情我可懶得做。”
明明做出皺著眉頭一副傷心的模樣,說出的話卻莫名的帶了刺。
南珊沒有再理他,喝完了自己杯中僅剩的果汁:“我回去會和我媽說清楚的,大概是覺得不適合之類的,最好對下口徑。”
“這藉口找的可真是蹩腳啊。”溫誠然有些嫌棄的評價道。
“那您就再找個不蹩腳的藉口吧,恕我先不奉陪了。”南珊邊拎起包邊舉了舉手機,示意有人找她。
在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後,包廂裡只剩下了一個人。
“果然還是老樣子的毛手毛腳的,”溫誠然自言自語道,“又不小心把人給氣跑了。”
溫誠然想象了一下南珊離開時那氣急敗壞的表情,眉毛肯定是皺起來了,臉頰估計也鼓成了一個他最喜歡的包子樣。
他慢慢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酒紅絲絨的首飾盒,摩挲了片刻後,才慢慢開啟了盒子。
裡面放著張老照片,上面略帶青澀的少女穿著芭蕾服正對著鏡頭微微一笑,有些過時的畫素,卻依然擋不住那秀美的五官和猶如辰星般閃亮的雙眸。
“黑天鵝小姐,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