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相當於自己有求於人,只有態度恭敬才能博得好感,得到更多訊息。
阿朱本來以為面前的男子肯定會擺架子,或者對她不耐煩,可沒想到,他看起來似乎很親近的樣子,這才慢慢放心下來。
她對黝黑的男子說了一句話,男子再複述出來。
“我的蝴蝶可以找到人,只要你有你女兒貼身的東西,我就能夠找到她的位置。”
遲景瑜眼神一動,這樣子有些激動。
“若是如此的話,那就麻煩姑娘了。”遲景瑜。說話依舊平和,“可為何姑娘有如此大的本事,卻不能在剛剛的大殿與別人說清楚呢?”
到了最後,遲景瑜對她的能力有所忌憚。
若是真的那麼厲害,為什麼在剛剛的時候不說出來,而是到了現在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時候才肯說?
這一切都讓人感覺到有問題。
遲景瑜。到底是經歷過多少風浪的人,更是知道有些人會利用別人種在悲傷的時候趁機捅人一刀。
他已經沒有別的能力用自己女兒的生命去打賭,若是不能聽到一個滿意的答案,他可能不會允許自己去嚇住這樣的一場豪賭。
無昧已經沒有時間再等了。
季玥汐也是如此。
黝黑男子回頭,把遲景瑜說的話轉述給阿朱。
“這其中有些事情我不能夠說明白,而我裝瘋賣傻也是有原因的,希望你能夠理解。”
“若是你真的不能夠相信我,也可以不必信。”
這兩句話,阿朱說的有些斬釘截鐵。
更不許遲景瑜對她的能力有任何試探。
壓力給到遲景瑜這邊,一時間他有些無法抉擇,越發糾結起來。
自己應當如何做?
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呢?
遲景瑜望了望頭頂上的天,想到季玥汐,如果她現在在的話,又是怎麼樣做一個決斷。
以前的遲景瑜絕對不會因為這樣簡單的二選一苦惱那麼久,可現在關乎到無昧,一時之間根本確定不下來自己想要的結果。
可思來想去,無昧不見已經是事實,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是可以值得接受的。
他只要見到自己的女兒。
這幾天,遲景瑜沒有在無昧的身邊,但是他知道無昧親近的東西。
季玥汐臨走之前,還擔心無昧在這裡的晚上會著涼,給她披上毯子。
把人帶走的時候,毯子一定會留下,這就是無昧的貼身之物。
阿朱拿到了無昧這幾天一直戴著的毛毯,從自己的內秀裡面掏出了一個哨子。
小哨子是用竹子做的,模樣簡潔,跟阿克手上拿的差不多,區別不一樣的是,阿朱手裡哨子的孔洞比阿克的還要多。
諸子越他們先去清兵了,給遲景瑜單獨相處的時間更並不多。
現在相當於爭分奪秒做這件事情。
只看到阿朱開始吹哨子,不知為何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可是遲景瑜看到她吹的如此賣力,眼神微微斂起,想看看他們到底耍的是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