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白菡過來。
白菡氣喘吁吁,她是郡主,沒有資格在皇宮裡面做軟嬌,更別說現在皇宮人手不夠,也沒人給她準備馬車。
從自己的宮殿過來,只能靠一雙腳了。
皇宮大得很,她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郡主當然沒那麼累過,小跑過來,喘得厲害。
白菡能出現在這裡,只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她得知了遲景瑜回來的訊息,也只有遲景瑜在,才能夠讓她這般狼狽的過來。
看到疾風,白菡便想到那天接待宴上疾風給自己“便利”,下意識以為他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臉上露出了笑容。
“疾風,我要找景瑜哥哥,你能不能去傳召一下?”
白菡看著疾風,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原本以為疾風會幫忙,誰知疾風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淡,“郡主,注意你的身份,如今你與皇上身份有別,若是下次被我聽到你叫皇上的名諱,就宮規處置。”
白菡怎麼說也是一個外姓的郡主,根本沒有資格這樣喊遲景瑜。
君臣有別,她現在只是一個臣子罷了。
白菡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完全不敢相信這句話是疾風對自己說的。
這三年,疾風也想要撮合她跟遲景瑜,給了她好幾次後門,讓她能夠跟遲景瑜接近。
卻沒想到,現在她最需要疾風的時候,疾風居然用這樣的態度與她說話。
“疾風!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要去見的人是誰?”
疾風原本想甩臉走,可聽到白菡這句話,又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白菡明擺著要整么蛾子,現在正是關鍵時刻,怎麼能夠讓她去破壞了這一場計劃呢?
其實白菡入宮的訊息遲景瑜根本不知道,還以為皇宮也沒有其他閒雜人等,若是因為她讓計劃出了變故,說不定他最後在季玥汐面前的雪恥都沒辦法做到。
疾風越想越深,對身邊的部下頷首示意,“如今瘧疾肆虐,請白菡郡主回宮,沒有皇上的口諭,誰都不能放她出來!”
這聲命令冰冷而不帶任何感情,真的像是遲景瑜下令的一樣。
白菡還在掙扎,完全沒想到疾風竟然敢這樣對她!”
“疾風!你竟然這樣對我!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是誰?!”
這一句歇斯底里,白菡甚至沒有了郡主的架子,完全是市井女人耍潑的模樣。
現在她要見到遲景瑜,要跟遲景瑜說季玥汐不是他的良人!她白菡這樣的郡主才配得上遲景瑜的身份!
卻沒想到,疾風連一個機會都不給她。
白菡被拖走了。
血鷹對於命令是絕對的,部下們直接執行。
路上只有白菡的一路辱罵。
事情發生得太快,很多人都不知道疾風這樣做的意圖是為何。
一旁的一個小太監把這一幕看在眼底,很快就傳遞訊息到了禹王府內。
遲星禹因為瘧疾已經很久沒有出去飲酒作樂,看到外面傳過來的訊息,蹙了蹙眉頭。
“皇宮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