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田伯光這個採花賊把自己的外號上硬生生的加了個“俠”字,李流不禁莞爾。即便品行如田伯光者,也在意自己的名聲啊。
而小尼姑和令狐沖在聽到田伯光自報姓名後,不禁雙雙色變。田伯光一手快刀在江湖中也算赫赫有名了,他的輕功更是驚人。華山掌門嶽不群夫婦為民除害,就曾多次下山追擊剿殺此人,卻都被他逃脫了。
令狐沖面帶懼色的朝李流看去,李流嘴角含笑的點頭回應。看到李流的表情,令狐沖內心大定,對田伯光抱拳道:“田兄請了,在下華山派掌門大弟子令狐沖,在我身後的是我師孃座下的大弟子李流師弟。還請田兄看著我華山派的面子上,放了這位小師父。”
聽到對面二人都是華山弟子,小尼姑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卻又馬上被擔憂覆蓋。在她內心覺得,也只有嶽師伯親至方才可以拿下田伯光,這兩位師兄,遠不是田伯光的對手。小尼姑對著令狐沖二人行了一禮,可憐兮兮的道:“恆山派弟子儀琳,多謝兩位師兄援手。但賊人武功高強,兩位師兄還是速速離去吧。阿彌陀佛!”
儀琳說完,又再度閉眼念起了佛經。
“哈哈哈哈,”看到儀琳的表現,田伯光又是一陣大笑道“華山派算個鳥?如果是嶽不群和寧女俠親來,田某人自當退避三舍。至於什麼華山派掌門大弟子之類的,田某還不放在眼裡。不過,看著華山掌門的面子上,我也不與你二人為難。這位美麗的小師父說得對,你們還是速速離去吧,休要浪費我二人的美好時光。”
田伯光說完,轉身就要把儀琳拉去別處成就好事。在自己適才報出姓名後,令狐沖眼中的懼意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至於李流的存在,他也和儀琳一樣自動的忽略了。
“站住!”令狐沖長劍指著田伯光後背大喝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既然田兄要強行擄走我儀琳師妹,那我師兄弟就只好得罪了。”
令狐沖長劍一震,一邊朝田伯光攻去,一邊對李流喝道:“李師弟,我擋住賊人,快去救下儀琳師妹。”
李流點點頭,身上金剛鐵布衫開啟,運起踏雪無痕就朝田伯光衝去。
“當!”田伯光見令狐沖來勢洶洶,只好拔出腰間的佩刀擋了一下。可這時李流也到了,一式華山豹尾腳直踢田伯光腰間要穴。田伯光沒想到李流的身法會這麼快,他的刀與令狐沖的劍架在了一起,只好抬腳迎上了上了李流的腳。
田伯光對李流二人一直都是抱著輕視的態度,而且早已先入為主的認為李流遠不及令狐沖,甚至都不如那嬌滴滴的小師太。他都已做好了擊退兩人便開始嘲諷的準備,特別是那自不量力跟自己對腳的李流。
“女流之徒,李流。哼哼……”田伯光不屑的冷笑著,他彷彿已經看到了李流被一腳踢飛的狼狽情形。
“轟!”兩腳相觸,田伯光被震得連退數步,手也放開了儀琳。李流身子只晃了晃,趁勢拉住儀琳退到遠離戰圈的樹旁,微笑著看向一臉驚訝的田伯光。其它方面不說,自己的內力卻是在田伯光之上。看到田伯光狼狽的樣子,李流的底氣一下子足了許多。
這樣的結果大出田伯光意料,在輕敵加倉促出腳的情況下,自己竟然被個小自己十餘歲的小子震退數步,太丟人了!
感受到腿部傳來陣陣發麻的感覺,田伯光訝然道:“這掌門老婆教出的弟子,武功怎麼會比掌門大弟子高出這麼多?”
聽到田伯光誇獎李流,貶低自己,令狐沖卻沒有生氣。這麼多年來,他無論如何努力都追不上師弟的腳步。後來更是認命的接受了這個事實,終日醉心杯中之物。何況,現在可沒有嶽靈珊在身邊。令狐沖不是善妒之人,以往只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而已。
令狐沖嘿嘿一笑道:“田兄,儀琳師妹已經被我師弟救下。你又遠不是我師弟對手,我看你還是早走為妙。聽聞田兄輕功卓越,難道就是經常逃命而練成的?”
田伯光一晃手裡的快刀,冷哼一聲不服氣的道:“流小子,剛才田爺不小心著了你的道,我們再來打過。”
“阿彌陀佛,”儀琳頌了一聲佛號,她也沒想到李流的武功竟然這麼高強,當下定了定神,開口勸慰田伯光道“田伯光,你根本不是李師兄的對手,你還是離去吧。如果你還要在此胡攪蠻纏,我的兩位師兄傷了你可就不好了。”
儀琳小尼姑言辭懇切,但在田伯光聽來卻是十分刺耳,田伯光怒喝道:“華山派的武功都只是些偷襲的招數嗎?這令狐沖不吭一聲,對著我背上就來了一劍。李流這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趁我與令狐沖交手之際偷襲我。田某不服,有種的就真刀真槍的幹上一架。偷襲、圍攻,算什麼好漢?”
李流呵呵一笑,對令狐沖道:“大師兄,你也有許久沒與人動手了吧。今天就拿這田伯光練練手也不錯啊,實戰可比閉門練劍強上許多啊。”
“嗯?”令狐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師兄可不是這賊人的對手,師弟就不要消遣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