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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當矮子遇見駝子

“哦?木先生光臨衡山,劉某當真是臉上貼金。不知閣下與塞北明駝木高峰木大俠如何稱呼?”

“塞北明駝木大俠嗎?那是……那是在下的長輩。”林平之可從未聽說過什麼“塞北明駝木大俠”,本想說不認識。卻看到自己的滅門仇人餘滄海冷冷的看著自己,彷彿隨時都可能給自己來上一掌似的。能被衡山派的劉正風都稱為“大俠”的人,肯定是武功高強之輩,當下便借這位“木大俠”的名頭來傍上一道保險。

卻沒想到餘滄海早已把他當成羞辱申人俊和吉人通的禍首,開始本還有點忌憚他是木高峰,卻聽他言下之意只是木高峰的子侄之輩,便毫無顧忌的質問他:“青城派和塞北木先生素無瓜葛,不知甚麼地方開罪了閣下?”

眼前這個可惡的矮子就是害的自己家破人亡之人,林平之強壓怒火道:“青城派壞事做盡,木大俠路見不平,自要伸手。他老人家古道熱腸,最愛鋤強扶弱,又何必管你開罪不開罪於他?”

這塞北明駝木高峰武功確實可算一流,可為人卻十分低劣,陰毒無賴很是難纏。

可從林平之嘴中說來卻是一大大好人,劉正風更加相信林平之就是木高峰的子侄。看二人的樣子有明顯敵意,劉正風怕餘滄海出手傷到他惹來塞北明駝的報復。便叫家丁拿酒來給二人做和事佬。

不料林平之深恨餘滄海,以為自己的父母都已遭了餘滄海的毒手,卻是不肯與餘滄海飲酒。林平之兩眼怒瞪出火,死盯著餘滄海。

餘滄海看林平之不願喝酒,還怒視自己,覺得林平之很不給自己面子,一時火起衝上前就扣住了林平之的手腕:“好!好!好!衝著劉三爺的金面,誰都不能在劉府上無禮。木兄弟,咱們親近親近。”

餘滄海嘴上這麼說著,卻是一用力,抓得林平之手腕生疼,骨骼咯咯作響。林平之掙扎不脫,手疼得就像要斷了似的,卻也硬氣的不吭一聲。

劉正風在一旁看到林平之絲毫無反抗之力,卻不示弱求饒,當下也很是佩服林平之的骨氣。他不忍再看林平之受罪,當下出言制止:“餘觀主,請手下留情。”

餘滄海卻一點住手的意思都沒有,眼看林平之疼得大汗淋漓,李流正打算出手,突然聽得一個聲音說:“餘觀主,怎地興致這麼好,欺侮起木高峰的孫子來著?”

一個胖胖的駝子立於廳口,滿臉白斑,模樣比林平之扮的駝子只醜不美。

聽口氣,這駝子赫然竟是剛才眾人十分忌憚的塞北明駝木高峰。

只見木高峰身形一閃,瞬間就來到了林平之身後伸手作安撫狀在林平之肩頭拍了一下。林平之被他這麼一拍,覺得渾身一震,險些把餘滄海的手掙脫,知道駝子是在幫他。耳邊聽得木高峰很是慈愛的說道:“好孫子,乖孫兒,你給爺爺大吹大擂,說甚麼行俠仗義,鋤強扶弱,爺爺聽在耳裡,可受用得很哪!”

餘滄海剛才險些被木高峰內力震開,急運內力牢牢抓住林平之。如果抓個小輩都被人從手中救了,那可就糗大了。

木高峰見一下沒震開餘滄海,對這個青城派的掌門高看了幾分,收起輕視之心運起十成內力又拍了林平之一掌。

林平之被這一掌震傷了臟腑,只覺眼前一黑,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就要吐出。木高峰的做法實為不安好心,幫他只為保全面子而已。可憐林平之還在感激木高峰出手相助,把到嘴裡的血又咽了下去強忍著沒有出聲。

木高峰這一掌威力巨大,餘滄海沒想到他會對自己的孫子下這樣的毒手,沒來得及運起全身功力與之對抗。以至於虎口都被震得生疼,拿捏不住林平之,只好放開手。他卻不知道,其實二者根本就無絲毫關係,木高峰出手也只是恰逢其會。

林平之見餘滄海受挫,心內大快,當下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大笑幾聲挖苦餘滄海:“餘觀主,你青城派的武功太也稀鬆平常了,比之這位塞北明駝木大俠,那可差得遠了,我瞧你不如改投木大俠門下,請他點撥幾招,也可……也可……有點兒進……進益……”他身受內傷,說這番話時心情激盪,只覺五臟便如倒了轉來,終於支撐著說完,身子卻已險些站立不住。

餘滄海冷笑一聲說道:“好,你叫我改投木先生的門下,學一些本事,餘滄海正是求之不得。你自己是木先生門下,本事一定挺高的了,在下倒要領教領教。”

餘滄海十分忌憚木高峰,指名要跟林平之打,說完就要衝向搖搖欲墜的林平之。木高峰不上這個當,可也不能白替這個小子出頭,他大笑著對林平之說:“小孫子,只怕你修為尚淺,不是青城派掌門的對手,一上去就給他斃了。爺爺難得生了你這樣一個又駝又俊的好孫子,可捨不得你給人殺了。你不如跪下向爺爺磕頭,請爺爺代你出手如何?”

林平之知道自己不是餘滄海的對手,而現在又身受重傷,上去的話肯定白白送了性命。而這個駝子武功明顯不下於餘滄海,甚至還要高出幾分。如果對他磕幾個頭,他就能替自己殺了餘滄海,那自己的家仇也算是報了。想到這,強撐著身體勉力上前跪倒就對木高峰磕了幾個頭:“爺爺,這餘滄海濫殺無辜,搶劫財物,武林中人人得而誅之。請您主持公道,為江湖上除此大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