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是酒桌文化,許多感情、合作都是在飯桌上吃飯喝酒間促成的。黃玉想不到用什麼感謝這個師兄,只能找時間請他去大酒館裡海吃一頓了。
霸道城的後山一如既往的寂靜,除了偶爾刮過的寒風送來幾片雪花,再無其它。
霸道城最高處,三層閣樓,“神聖同臻”牌匾下,上官彥依舊如同雕塑一般立在門前。
黃玉把李熔留在了城中,當他與嗣虎兩人剛到後山時,上官彥就已經發現他們了。但上官彥仍舊閉著眼睛守在天外道源的入口處,沒有任何表示。
“上官大人……”黃玉開口慾望,卻被嗣虎伸手阻止了。嗣虎越過黃玉,直接跪在了上官彥身前五米的雪地上。
“弟子嗣虎,自知罪孽深重,前來領罪。”嗣虎拜伏在地,沉聲道。
上官彥仍舊閉著雙目,彷彿整個靈魂都已經從這個軀殼裡飛走了一般。對於嗣虎的請罪,他沒有絲毫搭理的意思。
“上官大人……”黃玉打算為嗣虎辯解幾句,卻沒上官彥打斷了。
“你是想為這小子求情吧?”上官彥緊閉的雙眼豁然睜開,帶著精光的眼神掃了黃玉一眼。黃玉瞬間有種什麼都被人看光的感覺,後背拔涼拔涼的。
黃玉看了一眼仍舊跪伏在地上不敢抬頭的嗣虎,點了點頭道:“嗣虎一案其中別有隱情,還請上官大人酌情減免對他的責罰。”
“他的事情,我俱已知曉。”上官彥對黃玉說完,看著地上的嗣虎道“自己去刑堂領十日禁閉,然後去金鐘和寺守護陣處報道,守衛金鐘十年。”
十日禁閉對於修道者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至於守衛金鐘則根本算不上什麼責罰了。黃玉內心大喜,開心的看著地上的嗣虎。
嗣虎衝上官彥拜了一擺道:“嗣虎領罪,謝上官大人法外開恩。”
嗣虎起身對黃玉感激的看了一眼,抱拳對上官彥行了一禮便轉身往刑堂而去。黃玉也衝上官彥行禮後準備追著嗣虎而去,卻被上官彥叫住了。
“小子,你先別走。”
剛剛轉身的黃玉又折會身恭敬的問道:“不知上官大人還有何吩咐?”
上官彥冷冷一笑道:“小子,膽兒不小啊,竟然敢這樣來見我。”
黃玉並沒有聽明白上官彥話中的意思,但內心卻莫名的一虛,訕訕的道:“小的不懂上官大人所言何意,還請上官大人明示。”
上官彥不屑的掃了一眼黃玉,淡漠的閉上了雙眼道:“你以為易容後,我就不認識你了?自從上次你與天殘來報訊後,因為浪漫失蹤,所以我記住了你的氣息。雖然你的實力提升了許多,外貌也變了。但我還是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你就是那個來報訊的,叫作李流的小子。”
被上官彥看破了李流的身份,李流心中也不是太緊張,畢竟易容又不犯法。可是上官上官彥的下一句話則讓李流渾身如墜冰窖,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
只聽上官彥冷冷的聲音如同寒氣刺入李流的心扉:“你小子假扮已死的浪漫,接手了一個人的浪漫行會,而且還以浪漫的另一個身份黃玉的名義招搖過市。難道你以為我天霸刀門的暗堂弟子全部都是些酒囊飯袋?”
天霸刀門有一支為數只有百人的隊伍,由上官彥統領,專職隱藏在暗處,刺探江湖中各種大小情報。對於浪漫愛裝新人的個性,以及浪漫另一個身份黃玉的情況,他們都已經掌握在案。雖然對於浪漫已死的事還沒有著落,但李流千不該萬不該以黃玉的身份出現在上官彥面前。如果上官彥當初沒有刻意的記住李流的氣息還罷了,可惜這世界上根本沒有如果。
如今被抓了個現行,李流反而坦然了,大不了就是一死罷了。自己所做的事情無愧於心,並沒有做錯什麼。
李流面部肌肉一陣扭動,瞬間從黃玉的面容轉換回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李流淡然的一笑:“是的,我就是李流。不知上官大人打算如何處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