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剛打算邁步走進浪漫會總舵,左手邊的那名守門弟子突然伸出手來攔住了他,嘴裡冷冷的道:“這裡是一個人的浪漫行會總舵,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我為一幫之主,偌大一個行會掌門,才離開了一段時間,現在進自己家門都變成閒雜人等了?李流一陣錯愕,等反應過來剛準備發火時,卻見右邊的那名守門弟子啪的給了左邊那名守門弟子一腦瓜子:“混蛋,這可是我們浪漫會的掌門浪漫老大,掌門你都敢攔,不想活了?”
右邊那名守門弟子打罵完左邊那名守門弟子,然後急忙跑到李流跟前諂媚的道:“小的李貴,恭迎掌門迴歸。這小子加入浪漫會才一年多,還不認識掌門,還請掌門大人打量,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左邊那名守門弟子聽說自己攔住的人是掌門,嚇得當場就給李流跪下了,身體瑟瑟發抖,嘴裡不停的嚷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掌門恕罪,請掌門恕罪。”
加入會里一年多,已經不算是新人了,但自己可是離開了數十年啊,這還真怪不得人家。李流在心底自責一聲,上前把那名攔自己的守門弟子給扶了起來道:“不礙事,不知者不罪。你們好好看守,我先進去了。”
李流邁步朝著總舵裡走去,身後兩名守門弟子站的更加筆直了。隱隱還聽到右邊那名守門弟子道:“你小子可真幸運,咱掌門是一個寬厚待人的君子,換了是別人,早把你小子拿去分屍了。”
左邊那名守門弟子忙不迭的感激道:“謝謝舅舅,要不是您,我今兒可完蛋了。”
感情,這是舅侄倆啊,怪不得左邊那名守門弟子攔住李流時,右邊那名守門弟子緊張得不行。本以為是同門情誼深重呢,不曾想竟然還是親戚。
李流沒有再理會兩個門衛的事,只要他們工作盡職盡責,李流是不介意他們搞點裙帶關係的。
一路走來,內堂的都是一些會中老人,沒有再發生總舵門口的那種尷尬事,大家紛紛朝李流行禮,李流也都一一點頭回應著。
李流徑自來到會議正堂,直接坐到了正中的掌門位置上,吩咐會中弟子擂鼓聚眾。
三通鼓響後,會中的高層們陸續來到了會議堂。李流一一望去,發現少了許多熟悉的面孔,多了許多陌生的人。
李流問眾人道:“為何不見申廣威長老?”
李流這一問,眾人臉上瞬間多處了一絲悲色,龍在野上前對李流一抱拳道:“啟稟掌門,申長老在十餘年前就已病逝。”
“哦?申長老仙逝了?”李流一陣錯愕,沒想到自己上次與申老頭分別竟成了永別。
龍在野嘆息一聲,點頭道:“申長老修為無法突破,壽元已盡,便輕輕的走了。”
申廣威資質有限,年邁之後修為卻一直無法突破,李流也是愛莫能助。嘆息一聲,李流又疑惑的問道:“那笑.傲.江湖長老呢?為何也不見他身影?”
問及笑.傲.江湖,龍在野面色頓時有些古怪的道:“笑.傲.江湖長老在幾年前就已經退出浪漫會了。”
“哦?為何?”李流一愣,這小子從一個普通幫眾被自己直接擢升為長老,怎麼還會退會而去?難道說覺得幹得不好?可李流記得他的口碑不錯啊,幫眾不是都認可他了嗎?
龍在野欲言又止的沒敢說話,其他人也同樣如此。
李流不耐煩的道:“說啊,難道是你們把人家逼走的?”
龍在野嚇了一跳,急忙道:“老大您可別亂說,那傢伙是自己走的。”
李流無語的道:“那你倒是說啊。”
龍在野無奈,嘆息一聲道:“笑.傲.江湖在外面自己建立了一個行會,叫江湖情深。許多會中弟子都跟著他過去了,目前我們浪漫會的弟子走了一半還多。”
想著笑.傲.江湖那一副真摯的面孔,李流實在不願意接受龍在野所說的。但他知道龍在野不會騙他,也沒有必要騙他。
一個舵主起身行禮道:“掌門,您經常一離開就是很長一段時間,會中的事務都沒有人來管。弟兄們去別的行會也是正常,掌門可別太生氣。”
這個舵主李流認識,叫血刑判官,李流知道他說的沒錯,可心裡總覺得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