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戴箬秋從左廂房出來的時候,整個人滿頭都是冷汗。如果荊國女幹細不說,他根本不知道荊國居然如此歹毒,居然想要搞垮巴蜀,以此來拖住唐國擴張的腳步。
戴箬秋看著校尉,說道:「將此人的口供給我寫詳實了,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錯漏。」
校尉躬身行禮道:「喏!請司馬放心。」
戴箬秋在自己的房間待了一夜,當天光大亮的時候,他就離開了這出宅院,騎馬來到了益州州牧府,被王栩帶到了王鐔的房間。
王鐔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笑著說道:「戴司馬,這兩日,我已經見了你兩次。今日這麼早來,是有要事嗎?」
戴箬秋不敢怠慢,趕緊將荊國女幹細的供詞拿了出來,說道:「王上,這份供詞是一名荊國女幹細招供的。這名荊國女幹細,是緝事司前一段時間發現並抓捕的,被打熬了五日,才吐口招供。」
王栩將供詞接過來,放在了王鐔的桌案上。王鐔一邊看著供詞,一邊說道:「對於這裡面說的事情,戴司馬有什麼應對措施嗎?」
戴箬秋急忙說道:「緝事司已經根據女幹細的供詞,擬定了抓捕計劃,定將蜀都城內的荊國女幹細一網打盡。」
王鐔用手掌拍著供詞,說道:「荊國狼子野心啊,他們打算毀掉湔堋,使益州重回蠻荒時代,其心可誅。戴司馬想的很好,將荊國女幹細一網打盡,這是緝事司的職責,速去辦吧。」
戴箬秋趕緊說道:「末將遵令。」
王鐔看著離去的戴箬秋,轉頭對王栩說道:「荊國打算破壞湔堋,是不會那麼容易的,他們沒那麼蠢去辦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去傳令,讓武衛軍各師全部入城,城內官員宅邸、州府倉庫、軍械武庫等要害之地,加倍巡邏,配備明暗哨探。我還真不信了,這幫荊國女幹細能和忍者神龜比嗎。」
王栩聽到最後,滿臉疑惑,小聲問道:「王上,什麼是忍者神龜?」
王鐔自知自己說漏了嘴,趕緊擺擺手,說道:「你別管那麼多,速去傳令吧。」
「喏!」
王鐔並沒有待在蜀都城內,同時他將臨洮郡君、上邽侯一家子帶出了蜀都城。親衛師則同騰驤、武驤進行了換防,來到城外的唐軍大營內,保護王鐔一行人。
當時辰進入到四更時,蜀都城內忽然變得喧囂起來,隱隱的還有火光閃現。緊接著,就是隆隆的馬蹄聲。
如此大的動靜當然驚動了王鐔,天黑以後,他並沒有脫去甲冑,就那麼靠著床榻睡著了。
蜀都城內有異動的訊息傳來的時候,他就被王栩叫醒了。王鐔手按刀柄,出了中軍大帳,看著蜀都城內的火光,冷笑道:「阿栩,這幫亂臣賊子應該是沒想到,我這麼快就做出了應對。荊國皇帝該心疼一陣子了,他好不容易培養出的女幹細,就這麼葬送在了蜀都城內。」
王栩呵呵笑道:「王上神機妙算,宵小怎能相抗。」
王鐔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沒有緝事司的情報,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做出應對。說到底,情報是很重要的。」
王栩信服地點頭,說道:「王上說的是。」
沒有多餘節目,就會顯得很無聊,王鐔這次直接將礙事的甲冑給脫去了,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