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雅雯姐會罩著我，我樂意當她的跟班，不想你，口是心非。你心裡到底想什麼，只有你自己知道。”

“別說的好像你很瞭解我，餘莉，你總是喜歡自作聰明，這副嘴臉，最讓人噁心。”

“論噁心，我可比不過你。夏果果，奉勸你善良。不然，你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餘莉意味深長地衝她笑了笑，理了理自己的頭髮，這才踩著高跟鞋，以勝利者的姿態離開了洗手間。

她緊抓著洗手檯，冰冷的大理石散發著刺骨的寒意，涼到了她的心裡。

勸她善良？餘莉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她又有什麼資格和自己這麼說話？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還是別人眼裡更好的自己。她喜歡的是現在的自己，以前的她善良，可她過的是什麼生活，每個人都看不起她，她甚至不知道快樂是什麼滋味。

現在的她不一樣了，至少喜歡一樣東西，她不需要考慮太多，最後因為沒有錢，只能站在櫥窗外面發呆。她要的不是很多，只希望有那麼些溫暖就夠了。

以前她善良，可她什麼都沒有。

事實證明，現在的她擁有更多，也過得更快樂。她喜歡現在的一切，以後也會一直保持下去。

她一定要讓米瀾滿意，至少在自己沒有能力維持現在的生活以前，她要繼續討好米瀾。

最沒有資格嘲笑她的就是餘莉，要說諂媚，誰還能比得過她。

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自信地笑了起來，洛雲瑤已經答應教她畫畫，以後會有更多的機會，她只需要把訊息告訴米瀾就夠了。

她之前處處替別人想，獨善其身，最後還是被大家看不起。現在她明白了，在這冰冷的城市裡，她必須做自私的自己。

人前的她，和別人一樣自信驕傲，她已經不是過去的夏果果了，也不可能回到過去。

雲瑤將佳怡帶來的蛋糕順便給夏果果帶了一份，她欣然接受，委婉說道：“雲瑤，你總是這樣照顧我，就算長胖了，回頭要減肥，你送我的甜品，我吃胖了也開心。”

才過了個轉身的功夫，夏果果毫不猶豫將那蛋糕丟進了垃圾桶裡，一臉嫌棄。

“每次帶點吃的來打發我，真以為我是外面的流浪貓狗嗎？噁心！”她站在垃圾桶面前咒罵了好幾句，覺得心裡痛快了，這才掛上笑容，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雲瑤哪裡知道，在夏果果的心裡，自己將好吃的東西分享給她，竟成了施捨和侮辱。那是佳怡親手做的蛋糕，她覺得味道不錯，這才讓她嚐嚐。

只是，她的好意早就被夏果果偷偷丟棄了。

以至於，不知情的洛雲瑤聽到餘莉突然警告她的時候，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甚至不太相信。

畢竟，餘莉才是對她充滿惡意的那一個，從認識的時候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