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好。"
"這是我的弟弟沈立辰。"
"你是沈立辰嗎?你也長大了不少啊!"
"那是大管家張長順,你得叫他張叔。"
"張叔你好呀!這麼多年不見,你也不見老啊!"
"嘿嘿,老了!老了!大小姐,難為您還記得我!"
"怎麼不記得,小時候您還帶我玩兒過呢!"
"好了,別再說了,說多了容易出錯。"我制止住月月紅,以她那自來熟的性格,叫她聊個三天三夜估計也沒問題,但說得多就容易錯得多。
我們之前已經計劃好了,第一印象很重要,進了沈府不能有半點陌生感,只當久別重逢,所以對他們一定要表現出老熟人的感覺。
"印象中那桌子好像不是那樣的。"月月紅自作主張的加起戲來。
"呵呵呵,已經換過好幾次了,你墨白哥哥頑皮,桌子都拆了好幾張呢!"我奶奶慈愛的看著月月紅,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是呢,他從小雖然愛欺負我,可我至今也還記得他的好,只可惜·····"說著,月月紅眼裡閃著淚光,那叫一個情真意切,痛心疾首!看得我都以為她就是顧青衣。
一提起我來,全家人就陷入一種沉重的沉默中,月月紅繼續說:"記得我們分開的時候,我還送了他一株櫻花樹苗,說好等樹苗長大開花了,我就回來,想不到竟然成了訣別!嗚嗚~墨白哥哥,是我對不起你,我該早點回來的!嗚嗚~"
月月紅的這番話,又勾起了我奶奶的傷心往事,她也跟著哭了起來。
"那顆樹現在還種在他的院子裡呢。"我爹沙啞哽咽的說,"哎呀!天意啊!天意弄人啊·····"
"沈伯伯,我可以去看看嗎?"
"去吧!就當去給你墨白哥哥問個好。"
此時正是櫻花盛開的時候,月月紅屏退左右獨自站著樹下。我終於明白她為何會把"大家閨秀"理解成"嬌柔做作"了,因為她此刻就在表演嬌柔做作,只見她時而摸摸淚,時而望望天,儼然就是一副緬懷故人的樣子。
"行了!現在沒人看見,你可以不用再做戲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撕破她的偽裝說:"可以啊你,相信就算你不提這顆樹,我家裡人也會對你顧青衣的身份深信不疑。不錯不錯!就連我都差點兒被你騙了!你跟我說實話,盜墓不過是你的副業,騙人才是你的老本行吧!"
"嘿嘿,剛好這兩樣我都比較拿手,技多不壓身嘛!"月月紅奸詐的一笑。
好一個技多不壓身!不過這還只是剛剛開始,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