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爸爸當初生你的印記呀……”我捏了捏她的小臉,輕聲道,“當初生你的時候很辛苦,醫生把你從爸爸的身體裡剖出來,好疼的呢。”
張以後嚇得小臉蒼白,然後說爸爸辛苦了,我幫你搓背。
我就樂呵呵地轉過身,張以後拿來毛巾,很認真地幫我搓背。但因為她力氣很小,弄得像撓癢癢似的,我說癢死了,你搓背技術真差。她聽過後,氣呼呼地丟掉毛巾,撲進我懷裡撓我癢,我就把她抱起來玩飛高高,她開心地咯咯直笑,浴室裡充滿她的笑聲。
等睡覺的時候,張以後依然是跟久美子一起睡覺,但她吵著要和我牽手。我只好戴上手套,跟她手牽著手。張以後閉上眼睛,呢喃著問道:“爸爸,你身上的疤是一條條的,那我剛出生的時候,是不是也是一條條的?”
“是的呢……”我溫柔地輕笑道,“後來醫生把你當橡皮泥捏起來,你就變成現在這小天使的模樣了。”
“咯咯咯……”
她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然後開心地入睡了。我也閉上眼睛,心裡覺得暖暖的。
我忽然想起李河問我的那個問題。
等仇恨完結之後,我的人生方向是什麼。
如果他現在站在我面前,我會告訴他,我現在有個很簡單的夢想。就是等大仇報完後,將張以後撫養長大。看著她讀初中,高中,大學,見證她的成長,為她準備一套潔白的婚紗。我要守護著這個莫名其妙來到我身邊的小天使,等她變成我的驕傲。
只要想想,就覺得心裡很溫暖。
也許是因為心情好,我舒服地入睡了,直到第二天五點才起來。我爬起身穿好衣服,張以後本來是睡覺的,但因為我有點動靜,她也立馬跳起來問我去哪兒。
我笑著說去跑步,順便買早餐,她就說自己也要跟我一起去。於是我倆趁著太陽還沒出來,一起去公園跑步。跑了兩百米,我怕她累,說累就別跑了。她搖頭說不要累的。
我問她為什麼,她說萬一自己跑得慢了,或者休息了,就會看著我跑得很遠很遠了。
無奈,我只好揹著她跑步,最後買了早餐回去。之後又是送她去上學,才換好一身整齊的西裝,去了蕭家。
蕭家的地盤是個小區,中間的別墅是蕭家族長住的。對我的到來,他們還是挺尊重的,僕人引我進了客廳坐著,說一會兒少家主會來招待我。
我說沒問題,那個中年女僕人就走到一個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對裡面喊道:“少家主,周女士的負責人來談生意了。”
房間裡,傳出了蕭諾言的熟悉聲音,聽著很慵懶:“不要……再讓我睡會兒……”
“少家主……”僕人放低了聲音,“族長說了,你再這麼吊兒郎當的,就把你關到都是猛男的監獄裡。雖然我不明白意思,但想想覺得很恐怖。”
“我馬上出來,三分鐘!不對!一分鐘!”
話音剛落,門就被開啟了。我看見蕭諾言穿著一身筆直的黑色西裝站在門口,頭髮竟然是整整齊齊,估計這小子昨天晚上是穿著衣服趴著睡的。
四個月不見,也許是家裡蹲的關係,他的面板比以前還要白嫩,給人的感覺是一捏能直接捏出水來。
他坐在我面前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很努力地用成熟聲音來偽裝自己平時的弱受說話:“你好,我是蕭諾言,現在我有十分鐘的時間與你談話,請儘量說重點,我挺忙的。”
“哦?忙著去睡覺麼?”我摘下面具,笑呵呵地說道,“諾言,你個小受,還學會裝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