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著唇瓣猶豫了片刻後,文惠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阿年,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可是佳佳卻不喜歡你的選擇呢?你真的可以不在乎佳佳的感受麼?”
“不會的!”盛斯年幾乎毫不猶豫,直接回答了文惠的問:
“佳佳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她會尊重我的選擇,而且我有信心,我的選擇,不會讓我的女兒失望!”
盛斯年的回答十分堅定,似乎透著一種很自信的底氣,這份堅定,打動著文惠,令她不自禁的,眼眶裡蒙上了一層感動的霧光......
“阿年~”文惠想要說些什麼來回應他,卻又不敢輕易說什麼。
她一直覺得自己不是一個懦弱的女人,可是唯獨在這個男人面前,要她鼓起勇氣卻是那麼艱難。
可即使她沒有勇氣說出口,盛斯年也早已將她的心思都看穿,於是輕輕將她溫柔的肩膀擁入懷。
此刻,他不想逼著她給任何明確的回應,成年人之間的承諾若是輕易出口才是不負責任的行為,於這一刻,心與心的靠近,已經勝過了千言萬語......
~
“少傾!少傾!”
深夜裡,溫染在噩夢中驚醒!
“太太,您怎麼了?”
守在一旁的管家連忙開啟床頭燈詢問,“您是不是做夢了?”
“夢......嗯。”
睜開眼睛的溫染看清了身處的環境,才稍稍鬆了口氣,幸好剛才只是一場噩夢。
可是夢境中的情景卻好像真實發生的一樣,她夢到封少傾被人關在一間黑暗的屋子裡捆綁著手腳,她想要去救他,可是卻怎麼都找不到他被困的那間封閉的黑屋入口在哪裡,他一直在嘶喊著溫染救我,她卻拼盡全力怎麼都找不到能去他身邊的入口,他們好像被迫的隔絕在了兩個世界。
夢醒時分,溫染怎麼都睡不著了,也因為這個噩夢更加牽掛遠在異國他鄉的愛人。
於是她朝管家問了句:
“陳管家,美國那邊,現在應該是幾點?”
“呃......現在美國那邊應該是中午十一點左右。”管家看了眼腕錶的時間,顧慮了下才回答,已經預感到太太要做什麼。
果不其然,陳管家剛說完,溫染就又拿起一直放在枕邊的手機,終於還是忍不住又給封少傾撥了過去。
剛才那個噩夢太可怕了,也太像現在的她,那麼想念著牽掛著她的愛人,可每天連想要聽一下他的聲音都那麼難。
於是,一遍,兩遍,三遍......這個深夜裡,溫染不知道撥了多少遍封少傾的電話,卻還是遲遲沒能得到半點回應。
或許是因為這個噩夢的緣故,這一晚,溫染格外覺得不安,總覺得身在異國的愛人,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