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又說:“藍蒔蘿小姐,請問你願意嫁給付戰寒先生為妻子嗎?”
藍蒔蘿興奮地說:“我藍蒔蘿願意嫁給付戰寒做妻子,無論生老病死,苦難還是幸福,都將要不離不棄。”
那聲音於是說:“好,你們兩位已經是合法夫妻了。”
這個聲音聽起來不男不女,怪異到極點,裴飛煙聽著聽著突然發現那是藍蒔蘿自己的錄音。她心裡暗暗想:這女人瘋得不輕啊,竟然自己給自己錄了證婚詞!她是不是精神有問題了?
再看看藍蒔蘿,兩眼放光,口角只差沒有口水流下來了,那麼亢1奮的精神狀態明顯不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裴飛煙心念一動,突然大叫:“付戰寒,她已經瘋了!你小心一點!”
砰!
藍蒔蘿舉手又是一槍,這一次子彈擦著裴飛煙臉頰飛過,打穿她身後一個陶瓷雕像,陶瓷渣子飛出來彈得她面板生疼。
“觀眾可不興瞎嚷嚷!”藍蒔蘿惡狠狠地警告完裴飛煙,抬頭又換上情深款款的面孔,“戰寒哥哥,吻我!”
裴飛煙腦子轟一下,陳釀八輩子的乾醋都浮上來了。
這女人還要臉不要臉,強硬霸佔別人男人也就算了,竟然還主動要男人吻她?!
付戰寒看起來也滿臉抗拒,他之前可是被藍蒔蘿碰碰都過敏起疹子的,怎麼受得了吻她。他擰眉:“蒔蘿,剩下的事回去再說。很快就有人來了,我給你準備了直升飛機和錢,你放下槍,這就走吧!”
這是青梅竹馬份上最後的仁慈了!
因為,裴飛煙看得清楚,付九領著一群荷槍實彈的精銳用繩子悄無聲息地從教堂天窗上緩緩垂降……
藍蒔蘿渾然不知頭頂已經有一群人潛伏著,她眼裡只有付戰寒,貓眼裡充滿偏執和瘋狂:“快吻我啊!不然我一槍打死這賤人!”
她閉上眼睛,唇角微翹。
付戰寒渾身顫抖,他的手不情願地扶上藍蒔蘿的肩膀,挨近了一些。
但是藍蒔蘿期待的吻卻始終沒能落下……
等了五分鐘,她不耐煩了,睜開眼睛:“為什麼你不吻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聲色俱厲,狀若瘋狂!
她婚紗下黑色槍口一晃而過,裴飛煙看得清楚,大駭之下出聲驚醒:“她要開槍!”
已經遲了!
藍蒔蘿對著付戰寒扣下扳機!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到一尺遠!
砰!火光閃爍,刺痛裴飛煙的眼,裴飛煙尖叫起來!說時遲那時快,付九們從天而降,迅速抓住藍蒔蘿!
一抹殷紅的血跡漸漸在雪白婚紗上擴大,一層一層浸染通透……
付戰寒沒有中槍,他在藍蒔蘿扣扳機的時候用看不清的手法把她手反轉,她的槍打傷了她自己。
男人冷冷地盯著漸漸軟到地上的藍蒔蘿:“能夠傷害我的只有小煙而已!”
“你!”藍蒔蘿委頓在地上,鮮血汨汨而出。
“老大!裴小姐救下來了!”
裴飛煙被人從十字架上解救下來,付戰寒轉身奔向她:“小煙!”
砰!
第二聲槍聲響起,裴飛煙身上飈出一股血箭,在付戰寒面前倒下!
“小煙!!”
藍蒔蘿那一槍正中要害,已經出的氣多入的氣少。
付戰寒的聲音透過她耳膜傳進來,口口聲聲都是裴飛煙。
遠遠地,裴飛煙坐起來……
那一槍竟然沒能打死她?!
她的槍法本來很準,要不是受傷的話,肯定得拉上一個墊背的……
透過模糊的淚眼,她看著那高大的身影衝向裴飛煙,對自己正眼都不看一下。有個黑影來到她面前,俯身檢視她,是付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