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沈佳就理所當然的成了石博文心中志在必得的夢中情人,既然是必得的,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樣的感覺對於石博文來說,是幸福而甜蜜的。介偷偷快樂著自己的絕對私密的私家獨享。
在對沈佳暗戀的三年裡,石博文早就在心裡把沈佳當成了自己理所當然的女朋友,有時少年痴情的他,也會想得更遠久些,那沈佳就會在他的想象中,從女朋友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他的愛人,他的夫人,他的媳婦兒。
不怕人恥笑的說,石博文連他們要生什麼樣的孩子都想到了,連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女孩兒就叫沈石。男孩就叫石沈。
當然,石博文覺得,這樣一點兒都不費心地給孩子起名,他的沈佳是肯定不答應的。那到時候,他就和她商量著,再好好想一想,沈佳也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女才子,她肯定也會有很好的名字起給他們的孩子的。
石博文對沈佳的暗中關注幾乎是全方位的。沈佳一臉的喜悅,會讓石博文莫名的興奮一整天,沈佳臉上偶爾泛起的愁容,會讓石博文受了傳染似地患上臨時抑鬱症。沈佳每一次變換新衣,都會在石博文心中換了個人兒似的,細細的品鑑一番。他甚至會在心中給自己的心上人訂製了幾款超凡脫俗的時裝,想象著沈佳穿上的模樣,想的極端入神時,他就會把自己的設計描繪下來,藏到自己專門記錄沈佳的日記本上。就連沈佳換一雙新的鞋子,他都會暗暗地留心好幾天。看她走路的樣子是不是有了什麼改變,是不是還是那樣的輕靈飄逸仙女下一樣。
老天爺給他開的最大的玩笑就是讓他在高考完後痛痛快快地出國旅遊了一趟。
回國後,得知沈佳高考發揮大大失常,石博文痛心疾首地為沒有在第一時間給予沈佳安慰而深感自責。這比他自己失利還讓他難過。後來他從老師們的口中得知了沈佳經歷了怎樣的心路歷程,知道了沈佳已經重又堅強地站了起來,就精心準備了要在畢業照拍攝現場,向沈佳求愛。
他在沈佳他們班拍完畢業照後還沒有散去的時候,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向沈佳高喊:“沈佳,我愛你, 我一直都在愛著你,從見到你的那一天。”然後在沈佳的一陣錯愕中,把一枝鮮豔的玫瑰和一個厚薄的信封交到了沈佳的手裡。
沈佳沒有立刻就答應他,他以為有可能是她還沒有回過味來。他也不想就等在現場給沈佳太大的壓力,所以他略停了一會兒,就在同學們“在一起”的喊聲中離開了。
他想,沈佳肯定要回復他的,他有信心等到他所希望的回答。
果然,一小時後,他接到了沈佳的資訊,讓他到學校體育館等她,那個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那裡,她把她的手交到了在那兒打拳的徐心平的手裡,對他說了聲對不起。
這對石博文的打擊巨大到讓他幾乎感到了了無生趣。本來高考狀元,被北大錄取給他帶來的榮耀感都被這一毀滅性的打擊滌盪的蕩然無存。
他雖然十分紳士地退出了和徐心平的競爭,也並不在心裡和徐心平比較高低上下,但石博文心中堅信,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他更愛他的沈佳,沒有誰比他更懂得如何愛他的沈佳,沒有誰比他更珍愛他的沈佳。沒有誰比他更真愛他的沈佳。
他給沈佳在自己的心中建造了一座天堂般的別墅,他寧可空置著,也不願有別的女主人住進來。
石博文的父母知道兒子的性情,很為兒子的將來發愁。他們不知道,兒子的這種單戀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難不成就這樣一顆樹上拴死嗎?
石博文卻覺得,為沈佳靜守終生沒什麼不好,那是他的福氣。他精心地為沈佳收集準備沈佳所需要的各種資料,雖然他知道那是沈佳用來和她的徐心平共同考研用的。成全自己的心上人和別的男人的幸福,這在石博文的心裡,成了一種別樣的人生感受。
石博文並不指望奇蹟出現,讓他的一片苦心終有得償之日,他只是純粹的為了沈佳好。
送走徐心平回到公寓裡的沈佳,用心地研究著石博文提供的資料,想著,心平應該快到北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