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牆位置還有一排白色衣櫃,櫃門上都裝有一面一人多高的鏡子,足足有十幾個之多。
跟著師父走床邊,只見一個女人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她一頭短髮,面容慘白,雙眼圈發黑,嘴唇乾裂脫皮,可以想象她健康時一定是一位清純脫俗的美麗女子。
師父輕聲對帶我們進來的她問道:“你清楚她前幾天的情況嗎?”那女人咬著嘴唇,想了想說著:“應該是前天開始,我就發現她精神不好,飯都沒怎麼吃。”
“那她從前天、昨天有出過門嗎?”
“沒有,大前天晚上她才和東哥一起回來的,那天晚上他倆還吵了一架,然後就一直在屋裡沒出去。”
“她和東哥在一起多久了?”師父皺了皺眉頭問著。
“我不知道,前天晚上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她。”師父聞言嘆息一聲說著:“我明白了,你幫忙把她的手拿出來,把一下脈。”她走上前,把手伸進被窩裡摸索了一會,一隻潔白的手被拉了出來。
師父兩指輕按在手腕處,微微閉上眼睛感應著。那隻纖細的手上沒有一點汙漬,白嫩得像小孩的面板。
我站在一旁,細細的打量著她憔悴面容與白皙的手,腦中竟然出現荒誕的想法。
“你知道她的名字嗎?”師父收回手問著。
“不知道,聽東哥只是喊她小寶貝。”師父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現下去吧!”離開二樓臥室,回到一樓客廳,見我們走下來,東哥問著:“歲老,情況怎麼樣?”
“小東,我想與你單獨談談。”師父說著。
“哦!那我們去書房談。”東哥站起身來和師父向一樓的左側房間走去。
我坐回沙發,腦子裡還在縈繞著那短髮女子的樣貌。
“來喝茶。”一邊泡茶的女子說著,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我微笑著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沒話找話的說著。
“真是好茶。”可實際上我一點都不懂茶。她也只是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
安靜的大廳內連我在內有三個人,卻沒人說話。保安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身邊的女子不沖茶泡茶的時候也只是坐著,一言不發的看著某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掃視他們,腦子裡琢磨著。手不由自主的一會就端起茶杯喝上一口,喝乾的茶杯也會被她再次添滿,想著想著又想到了現在正躺在二樓床上的短髮女子。
她是我目前為止見過的女子中最漂亮的,難道是因為她保養的好麼?那麼雪白的手,到底是怎麼保養出來的?
我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瘦黃短小,還有不少小疤痕,右手的中指第一節處,也因經常寫字長著一塊老繭。
就在關注于思考肢體和女人時,師父和東哥從書房走了出來。師父沒有回座位,而是徑直朝剛剛的臥室走去。
東哥回到沙發上,我看他的時候他也正好看我,我隨即低下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東哥問著。我心裡納悶,師父不是介紹過我嗎?
但嘴上卻說著:“東哥,我叫風林。”
“哦!你跟著歲老多久了?”
“差不多一年了。”
“哦!有學到點本事嗎?”
“師父教的東西很難懂,還沒學會。”我老實的回答著,眼睛盯著眼前的茶杯。
“跟著歲老有前途的,來喝茶。”.....就在這位東哥東問西問的時候,師父從二樓下來,坐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