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承景之所以對沈知心情根深種,是因為九年前,承景受傷的那次,沈知心救了他!自那之後,我時常覺得承景擱著心事,沒想到這麼多年,他都在一直關注著沈知心,她一到發定結婚年齡,承景就迫不及待地娶了她!”
“那你怎麼確定沈知心就是宮家的人?”
“我十分懷疑。若不是宮家的人,沈知心怎麼能靠近承景,並救了他?我從上次跟承景的對話中,隱隱地猜到了幾分。沈知心身上流著宮家的血,若是她和承景生了孩子,那孩子也繼承了她身上的血,那宮家還能放過沈知心?
現在承景被沈知心迷得可以全然不顧原則,若是宮家來要人,承景是不可能放人的,到時候難道要我們傅家付出慘痛的代價嗎?”
老太太顯然被這麼多的資訊一時之間弄懵了,她臉上也露出了駭然的神色。
老太太從自己的丈夫那裡聽到過一點關於宮家的傳聞,那個家族的秘密,可能就是宮家二十年前在京市消失的原因。
“媽,我之所以隱瞞著,一直沒跟您說,是怕嚇著您,對您的恢復不好。若沈知心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這件事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她偏偏是……您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唉!”老太太嘆了一口氣,“碧雲,你還記得三年前,承景倒下去的那一次嗎?”
“記得,那次承景吐了血,當時著實把我嚇到了,我以為他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後來,醫生說是操勞過度所致。”
“三年前,承景的心情總是陰晴不定,那段時間,他不是把自己安排了滿滿的行程,就是喝的酩酊大醉回來,日積月累,身體受不住才倒下的。那你知道三年前是什麼日子嗎?”
“三年前?這我哪知道?承景的事向來不跟家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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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是沈知心考上大學離開南城的日子!前日,我聽說,承景要去京市,三年前他就在京大旁邊買了一棟房子,裝修地和梅園一模一樣!”
“有這種事?”
老太太道:“承景就是在京市出差了半個月,回來才這樣的。一切的一切,其實有跡可循,只不過談婚論嫁的時候,承景才拿到了明面上來。你說承景能不知道沈知心是宮家的人嗎?可能他一早就知道,但他放不下!”
“那您說他什麼時候知道的?”
林碧雲對於傅承景對沈知心的感情之深,深深地感到後怕。
老太太蒼老渾濁的眼睛望向遠方太陽的方向,“承景心思深沉,他可能一早就知道了。”
“承景一向不是任性的人,他把整個傅家都做賭注,只是為了一個沈知心?他可知道,他這麼做得有多糊塗!”
“所以這幾年,他把一切的精力放在了事業上。這幾年盛豪的發展讓人側目,明面上,盛豪是南城數一數二的企業,實際上,業務也伸到了海外,他的商業版圖擴張到了哪裡,連作為家人的我們都不知道。包括最近,他把恩珠送到芝加哥,我認為也是在為以後打算。”
“您是說,承景怕牽連到恩珠,才把她送到芝加哥的?”林碧雲驚愕道。
“正是。這件事既然你說了,我會慎重考慮的,若強行讓沈知心離開承景,以承景的性格,這麼多年的理想信念轟然倒塌,他會變成什麼樣,我連想都不敢想。再根據情況,從長計議吧。”
老太太閉上了雙眼,內心有如混沌,辨別不清前路,或許這是傅家的一場劫!
九年前,若不是沈知心救了承景,傅家失去了強有力的繼承人,也將夕陽西下,不復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