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舒昏昏沉沉,直到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她在昏睡中蹙起了眉頭。
又過了幾分鐘,男人鐵青著臉徑直往樓上走。
寧雲舒不敢開門,不會是和別的男人躲在裡面,不敢出來了吧?
果然是昨天晚上他把她送回家之後,就開始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了!
傅承景連續推開了幾扇門,裡面都是空空如也,直到走到了最裡面的一間。
他臉色陰沉如昨晚的天氣,推開門,入目的是微隆起來的被子。
“寧雲舒!”他大步流星走過去,正準備當場捉姦。
掀開被子,寧雲舒發出了不舒服的嚶嚀聲。
“冷……”
她小小的身體蜷縮成了蝦米狀,床上只有她一個人,這女人臉色煞白,嘴唇也如同乾裂的土地,她不是在撒謊,真的病了?
冷?這個天氣,怎麼可能冷,現在外面正熱,他在外面待的這半個小時,衣服都快溼透了,此時,臥室內一點也不冷,反倒透著一股燥熱。
“怎麼搞的?昨晚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傅承景心臟一緊。
明明剛剛他氣的暗暗發誓,等會上來的時候,要把寧雲舒從樓上給丟出去!
順便開了她!
可現在,看到她面露痛苦之色,他突然不敢伸出手了,怕自己哪怕輕輕地碰觸一下,都會讓她渾身疼痛。
寧雲舒費力地睜開眼皮,看到一個不甚清晰的人影。
但她還是能從模糊的身影中辨別出,這個人是傅承景。
她本能地拉起被子蓋住臉,她不要把自己的醜樣子暴露給他看。
“傅……承景,你怎麼進來的?”
她迷迷糊糊地想,自己沒給鑰匙給他啊。
“剛剛叫人用切割機把門給割開了。”傅承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平時壯得跟頭牛似的,現在怎麼說沒用就沒用了?”
寧雲舒不舒服,但腦子還是有些清醒的,聽了這話,恨不得當場猝死。
“什麼叫……我壯地跟頭牛……似的……”
這種評價適合女人嗎?再說她體重這麼輕,怎麼壯了?
她咬住快乾裂的唇,下一秒,嘴邊被冰冷的物體碰觸,她本能地蹙眉躲閃。
“不是要喝水嗎?我沒你這麼陰暗,從不會耍陰暗的手段,想渴死就別喝!”
明明是給她遞水,就不能態度好一點嗎,語氣這麼惡劣,她還病著呢。
聽了他這話,她倒是乖乖地張開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嗓子裡的乾渴這才緩解了不少。
杯子被收回的同時,她的額頭上傳來了溫熱的觸覺。
“這麼冰,寧雲舒,你昨天是衝了涼水澡?”男人問道。
她費力地搖了搖頭,別說沖涼水了,現在冷水她都不敢喝。
“是吃壞什麼東西了?”
她又搖搖頭,昨天她十一點多才到家,那麼晚了,能吃什麼啊,她一向就沒有晚上吃夜宵的習慣。
沉默了一會,男人的聲音有些扭捏道。
“還是說女人那方面的問題?”
那方面?指的是哪方面?
寧雲舒腦筋拐了幾個彎,他說的是女人每個月都來的……
床上躺著的女人慘白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紅雲,她咬牙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