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梟!回來!”身後傳來諸葛天磊驚怒的聲音,那吳梟卻似沒聽到一般,身形極其迅捷,縱是那印小樓趕緊操控魔兵對著他一陣轟擊,都被他手中的兩隻金光閃閃的天罡金鱗錘給破開了。
只見他身形連閃幾次,出現在了印小樓的身後,掄起巨錘就朝著他天靈蓋砸去,那印小樓一回身,胸前那塊青銅令牌瞬間變大朝著那錘子迎了上去,“鏘鏘,”一聲爆鳴,那印小樓身後的景淮只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碎了,渾身撕裂一般的疼痛,若不是被印小樓結出的護罩給保護著,恐怕光這點聲響都能把自己給震死。
兩人顯然都不好受,吳梟只感覺雙手一陣劇痛,險些脫手,而那印小樓與他的魔令則被巨錘給擊飛了。
眾魔兵失了印小樓的指揮行動都緩慢了下來,那護罩之中的五位閣主見此時機,趕緊殺了出來。
諸葛天磊一直惦記著那被印小樓擒住的景淮,就算他是那魔尊煉製出來的身體自行誕生的靈智,那也是對著自己行過拜師禮的徒弟呀。此刻他渾身青光大冒,手中化清廣塵劍頓時猛增幾十丈高,天地之間剎那黯然失色,無盡靈氣夾雜著陣陣天雷洶湧匯聚而來。
“妖孽!接我一劍!”這一劍帶著濃烈的雷霆之力,對著魔氣有著天然的剋制之力,若是尋常紫霜境的魔道修者被其擊中不死也得重傷。
而那印小樓卻邪魅一笑,一手伸向背後,將那動彈不得的景淮扯了過來,置於身前。
“曹尼瑪!!這特麼是什麼鬼魔尊!”見到那印小樓竟然將自己扯過來當擋箭牌,景淮內心真是問候了這魔尊祖宗十八代。
那諸葛天磊見此眉間一皺,用盡全力,硬是生生的將這一劍停在了半空之中,“堂堂魔尊,竟然讓一個小童擋劍,真是太不要臉了!”就算是修養再好的諸葛天磊,此刻也忍不住黑著臉爆了粗口。
“他是我用血肉煉製,便如同父子一般,骨肉相連。既然這樣,兒子幫老子擋劍難道不正常嗎?”這魔尊腦回路也是清奇,沒想到竟讓他扯到了這般地步。
“今日你將他放了,我們六人便放你離開!若是不肯,今日便只能將你滅殺在此處!”諸葛天磊道。身後黃左與屈仲二人卻面色一變,“此魔有著逆天功法,萬不可放他離去!”他們二人萬分擔心這印小樓會真的放了景淮。
“放不放得由我說了算,若是我不想放,誰說都沒用!”那印小樓自然還有著其他手段,不過他壽元將近,若是強行使出,對他身體損害甚大。
於是他腦子一轉,操控著自己的幽冥血獄就朝著半空之中的六位閣主砸去,數百年前,他也曾這麼做過一次,這血獄重量難以估計,只知道他把這血獄砸在一修仙門派的山門之上,從此之後這個門派便從世界上消失了,整整數萬丈的高山也被夷為了平地。
“小心!”問心閣主秋憶之見到那印小樓竟然抄著浮在半空之中的幽冥血獄砸來,趕緊撐著自己的法寶天機傘擋了上去,那傘輕輕一轉,竟然變作與那幽冥血獄一般大小,遮天蔽日。
強烈的靈力洶湧的翻滾在傘面之上,六位閣主也都趕緊運起了渾身靈力,附著在這天機傘之上,當與那血獄猛地砸到傘面上之時,只見那秋憶之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煞白,似是受了重傷,而另外幾位閣主也都踉蹌一下,都不好過。
碰撞形成的巨大靈力漩渦與那血獄的魔氣競相糾纏著,逐漸在這天地之間形成了一股龍捲風,此刻吳樂影與姜州二人靜立在清河閣閣頂,瞧著遠處那狂暴的氣息,不禁擔心著師傅與景淮的安危來。
四處的空間似乎有些難以繼續支撐,逐漸碎裂開來,那虛空之中的混沌之氣彷彿是點燃一枚炸彈的引子。
只見那靈氣與魔氣糾纏而成的巨大風暴被這混沌之氣猛地引爆,“轟隆隆隆!!!”瘋狂的爆炸著,強大的氣波如同深海巨浪一般朝著在場數人拍擊著,大地被這狂暴的靈氣撕裂開來,地面之上出現了一道數千丈的深淵溝壑。
隔著地面之上的那道深淵,印小樓冷冷的看了幾眼對面的那六人,輕哼了一聲踏入了近處的一道虛空裂縫之中,隨著他的身影消失,天空之中的那座巨大血獄頓時潰散開來,消失無蹤了。
而那恐怖的風暴,整整持續了一刻鐘。
待到風暴停止,六位閣主皆是面色陰沉,“沒想到他竟然敢踏足虛空了嗎?”屈仲說道。
這虛空之中到處存在著恐怖的混沌之力,若是一個不慎都會被那混沌之氣攪的渣都不剩,所以從古至今從無人敢冒然進入,除了那凌霄谷的谷主師昊蒼。
而那諸葛天磊卻一直不語,他的小徒弟當著自己的面被這魔尊擒去,生死難料,不禁讓他回想起二徒弟白飛宇死時的場面。銀牙一咬眉宇之間皆是悲慼,轉身朝著清河閣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