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都愣住了,齊刷刷的朝溫拓希看去。
他沒想到反應這麼大,同窗三年,他和沈子璐間的關係一直保持著同桌加朋友的模式,如果真因為他的表白打破兩人間相處的平衡,或是破壞五個人的友情,他寧可什麼也不說。
忽的,‘噗嗤……’他笑了,指著幾個人,“不是吧,你們當真了?”
沈子璐第一個反應過來,咬牙朝他撲去,“大希,你要死啊。”
溫拓希抬手擋著臉,“幹嘛呢你,公共場合注意點,別跟個母老虎一樣。哎我頭髮,髮型亂了。”
“你說誰母老虎呢,我要真是老虎,我先吃了你。”
“你看你現在,還不像母老虎。”
倆人嗆個沒完,盛海蘿坐在一旁笑著看他們鬧,譚笑不怕事兒大,火上澆油,“璐哥,不能放過他,狠狠收拾。”
沈子璐:“關鍵時刻,還是我兄弟向著我,幫我按住他,你們看他頭型怎麼樣,不錯吧,還噴了定型呢,來我們幫他搞個雞窩式。”
“哎哎……我不敢了不敢了,”溫拓希服軟,“頭可斷髮型不能亂。”
“就弄亂。”沈子璐胡亂的揉把,才放過他。
兩人休戰,沈子璐坐回位置整理衣服,溫拓希用手撥了撥發型,“早上精心收拾的,全白弄了。”
沈子璐說:“讓你臭美。”
譚笑活動下手腕,“大希你現在行啊,我治你都費勁了。”
“那是,每天健身呢。”溫拓希指著小腹,“已經練出六塊了。”
沈子璐突然對這個話題感興趣,“我看唔……”
嘴上被紙巾捂住,關正行嫌棄的說:“擦擦嘴,沾奶油了。”
“有嗎?”沈子璐蹭下嘴角。
關正行說:“有。”
盛海蘿恰到好處的轉移話題,問:“大希,你們課程多嗎?”
他回:“挺多的,你們呢?師範類學著不累吧?”
“拉倒吧,每天的課程排得密密麻麻的,抱著課本滿學校跑大教室上課,跟游擊隊似得。才不到倆月,我腿都溜細了。”
話題從腹肌到趕教室佔座位、食堂黑暗料理、導師性格潔癖,奇葩室友,神人學長,總之,五花八門令人咋舌,越聊越起勁,最後,直接變成小範圍的吐槽大會。
走出咖啡店,沈子璐和盛海蘿挽著胳膊一起走,仨男生在後,沈子璐的包始終在關正行肩上揹著,譚笑喜歡籃球,跟溫拓希討論今年的中國男籃比賽,關正行也隨著聊幾句,視線時不時掃過前面的人,身後有腳踏車靠近,關正行快走幾步,扶著沈子璐的胳膊,“往裡點,有車。”
沈子璐回頭看眼,與盛海蘿避開。
溫拓希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倆人關係不一般,但理智還是讓他冷靜的站線上內不去破壞友誼的天秤。
一天的活動安排的滿滿當當,完全貫徹狂吃狂吃的宗旨。到後海酒吧一條街正好六點半,蹬上漢白玉砌的銀錠橋,感受夜幕降臨後湖面船隻影影綽綽,船頭二胡琵琶悠揚縹緲。
譚笑望著岸邊的酒吧,“這的酒吧挺文藝範兒的。”
盛海蘿指著一處裝修樸拙的酒吧,“你看那家,有點禪意的風格。”
“嗯,”他轉過臉,“你想去?”
她說:“我聽大家的。”
譚笑問沈子璐,“璐哥,去哪家?”
“我隨便,哪家都行。問大希。”
“大希?”譚笑叫他,“去哪家?”
“咱們走走看吧,這才剛到。”
譚笑問盛海蘿,“走得動嗎?”
街景如畫,不逛逛可惜了。她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