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早在趕往霍洛島的路上,劉鴻漸就一直覺得鄭家內部肯定是出了問題。
否則根本無法解釋為何西班牙人總能找到鄭家的防守薄弱處,有為何接連不斷的攻打三日,好像提前得知了鄭家火藥將近的訊息似的。
“我知道了,此人必死。”劉鴻漸記下了這個人的名字。
他平生最恨漢奸,這些狗孃養的見一個殺一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若談判順利,回去後為兄打算上奏朝廷,組建南洋水師。”劉鴻漸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
“大兄深悉海防之利,朝廷有大兄在,真是幸運之至。”鄭森這句話倒不是恭維,而是說的心裡話。
整個大明數千萬人,又有幾人比鄭家更熟悉海洋貿易,而劉鴻漸便是其中的一個,而且在很多的觀點上,都能讓鄭森眼前一亮。
想在海洋裡掙銀子,水師實力才是重中之重,沒有強大的艦隊,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妄,鄭森甚至這一點。
“呵呵,深悉海事的又不止為兄一人,為兄上奏朝廷,便是想舉薦你為南洋水師提督。”劉鴻漸輕笑一聲道。
“大兄萬萬不可,我何德何能能擔此重任,而且鄭家新進歸附,陛下又何敢如此信重,萬萬不可,萬萬不可。”鄭森聞言大驚,一邊搖頭一邊回絕道。
“大木不用推辭,你有所不知,如今的朝廷已經不是你所認為的朝廷,陛下年歲雖然比你我還年幼四五歲。
但在海事的見識上已經不是朝中腐儒所比,至於信重,有為兄在,陛下會同意的。”劉鴻漸又道。
老朱也好,小朱也罷,與其說他們可以開眼看世界,倒不如說二人是見識到了海洋的利潤之大。
說白了,大明最窮的倆皇帝是個財迷。
特別是朱慈烺這小子,自從知道關稅僅半年的收入就超過了其他所有財政收入的總和後,但凡有海事,無有不準、無有不批。
至於內閣?呵呵,朱慈烺現在學會迴歸了內閣的本來職務。
所謂大學士者,皇帝之顧問也,何為顧問,就是當皇帝有不明白的事情、亦或是任何情感問題,哦不,是政務問題,都可諮詢之。
至於做決定、下旨意,那是皇帝說了算。
二人如今配合默契,一外一內正是大明的指南針。
“這……大兄,我還太年輕,大明有那麼多有資歷的老將,我……”
“為兄也不過比你年輕幾個月,婆婆媽媽的推辭什麼?就這麼定了!”劉鴻漸見鄭森仍舊顧慮重重,不爽的道。
南洋水師的事情劉鴻漸一直在考慮,自從將臺灣收回,留秦佐明在臺灣建造大型港口,就是為了南洋水師。
臺灣的軍事位置不用多言,只要南洋水師組建起來,便能扼南洋同往北方諸如大明、日本的咽喉,與北洋水師相輔相成,一南一北,拱衛大明的海防安全。
至於鄭森的能耐,就更不用多言了,劉鴻漸是一百個放心。
把把兄弟派到臺灣也算是成全了鄭森,畢竟若按後世的評價,鄭森幾乎是為臺灣生的,這是他的宿命。
二人回到軍營後已是深夜,天上繁星點點,除卻值守計程車兵外,只有戚元功的大帳仍舊亮著燈,毫無疑問,北洋水師最辛苦的就是副提督戚元功。
而最會甩手當掌櫃的,劉鴻漸肯定執大明牛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