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明軍入城了!”這老奴到得滿達海身旁滿面驚恐。
“明軍怎麼可能入城,究竟發生了何事?”滿達海騰的一下站起身來。
“回殿下,朝鮮的那些奴兵趁夜迷倒了我大清的城門守衛,私自開啟了城門,他們……他們叛逃了……”
“這群混賬東西,本宮就不該信任他們!”城內的喊殺聲由遠及近,由不得滿達海不相信。
“殿下快走,南門那邊目前還在我大清勇士的掌控之中,老奴和御林軍都統薩哈廉負責殿後。”
這老奴還待說什麼,院門被哐噹一聲踹開,數個建奴守衛瞬間被放倒。
“凡是建奴者,格殺勿論!”陸海波帶著一隊人馬衝進了院子將內屋包圍。
擒賊先擒王,入了城發現沒有埋伏後,陸海波便著人出城通知,自己則第一時間趕赴平壤府衙。
“休要傷我家主子!”由於是深夜滿達海未著甲冑,只是拎著把戰刀便想衝出去,誰知竟被這老奴搶了先。
砰——士兵哪兒能聽懂還當是這老奴要發起攻擊,一個士兵手裡執著短銃開了槍,老奴胸前中槍倒地不起。
滿達海見事已至此大吼一聲執刀便要上前,但他隻身一人哪裡是陸海波的對手,只是這滿達海倒是一個猛人,直中了十幾槍才不甘的死去。
一個時辰後天色放亮,平壤城內的建奴盡數伏誅,平壤城光復。
“朝鮮國禁軍別將李純亨拜見大明安國郡王。”李純亨自知有罪跪倒在地。
“你既然已經投降建奴,何以又要反覆?”劉鴻漸騎在馬上看著這朝鮮武將道。
雖說打下平壤這廝立功不小,但降了就是降了,不是說反戈就能將功補過的。
“我等投降皆是被逼無奈,我等的家小被蟎清押在王京做人質,若不從,我等皆死,斷子絕孫!”李純亨跪在地上不敢起身,那通譯一字一句的翻譯給劉鴻漸聽。
“起來吧,且去城中速速徵收糧食。”這氣節還是跟我大漢民族差些,劉鴻漸心道。
只不過他不在乎這些,目的達到了便是,不能以大明軍隊的要求來強求這些朝鮮人。
“謝王爺不殺之恩,平壤城已然光復,自此地到王京已再無堅城可守。
那鳳山、開城皆只有不到千人的韃子兵,其餘皆為我朝鮮舊日勳貴,只需末將一封書信曉明大義,拿下此二城不難!”
見劉鴻漸不怎麼待見自己,李純亨心裡七上八下的,畢竟以後自己的名聲地位全靠此時彌補了,若不立些功勳待難後難免遭人清算。
“哦?那倒是省事了,還不快快去寫,金在秀,由你去負責收繳餘糧、並著人收攏屍體焚燒掩埋。
常鈺,命全軍就地休息,兩個時辰後,大軍開撥鳳山!”
大勢已定,劉鴻漸安置好了一應事項,自顧自的尋了間屋子去補交,這兩日可把他累壞了。
自平壤到鳳山不過五六十里,有李純亨這個前朝鮮高階將領開路,當日下午鳳山便收復,由於兩日來連番戰鬥,劉鴻漸並未急著攻開城,而是下令在鳳山修整一晚。
但是開城的朝鮮守將不幹了,在收到李純亨書信之後,當天便起義把建奴的一個固山額真並數百韃子幹掉,連夜帶著幾個部將前來投誠。
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一個麻木不仁的民族何嘗不是如此,數百韃子統御數千朝鮮兵也算是世所罕見。
對於這些反投來的朝鮮將領,劉鴻漸大多未作苛責,只是令他們四處徵糧。
他本就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大肆屠殺朝鮮人吃力不討好,還會在這裡留下嗜殺和不能容人的惡名。
僅僅幾日,流竄在朝鮮各道、各府的朝鮮潰兵們似乎找到了組織般皆向開城彙集,開城已經聚集了3萬餘朝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