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慕眉毛一挑,嘿,訊息怠工?
“大啊郎,你是一個有用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
“大郎啊,做人呢,最重要是開心,有錢賺,你開不開心?”
“只要你肯寫,我就分你十分之一的銀子,如何?”
“或者,你是不喜歡這兩個故事?要不咱們寫《我與壓寨相公不得不說的故事》?”
木大郎並沒有露出頭來,相比於之前的兩個故事,他覺得後面這個更不靠譜。
……
一刻鐘之後,楊慕看著紋絲不動的被子,幾乎沒了耐性,深吸一口氣,做最後的努力。
如果木大郎還是不同意,她就只能找個窮秀才合作了。
楊慕死死盯著被子。
“大郎啊,咱們家買不起藥了……”
半晌之後,木大郎握緊拳頭,在被子裡悶悶道:“我寫!”
楊慕眼睛一亮,感情畫大餅不行,得威逼利誘啊!
大郎,原來你是這樣的大郎!
這一夜,木大郎被楊慕斷藥威脅,寫話本子到半夜。
燈光映照著年輕男女的剪影,投射在破敗的窗欞上,莫名溫馨。
而老楊家這邊,就沒有溫馨了。
趙氏越想越氣,覺得今日的事情之所以鬧成這樣,就是因為丈夫和前妻生下了楊東這個短命鬼。
如果沒有楊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所以趙氏衝著楊除夕發了好久的脾氣,連晚飯都不許丈夫吃。
楊除夕被媳婦從下午罵到晚上,鬱悶不已,翻箱倒櫃拿出了過年時候沒有捨得喝完的酒,借酒消愁,爛醉如泥。
丁氏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算計著今後怎麼讓賴氏那個懶貨幹活。絕不能像是今日一樣,都是自己做飯洗碗。
楊二山做了一夜噩夢,夢到今日祖母賣楊慕的丟人事被學院知道,將他趕出了學院。
楊彩霞滿腦子都是木大郎被門板抬出去的時候,俊臉微紅的樣子,暗恨怎麼木大郎不是自己的男人。
賴氏躺在自己超大號的床上,想著老楊家被楊慕訛走的那十兩銀子,想個什麼辦法偷回來。
而楊南則是習慣了暴力解決問題,今天憋了一天的怒火沒處發洩,半夜偷了家裡一隻雞,去後山沒人的地方,將雞活活拔毛後扭斷了脖子,這才覺得心裡暢快了些。
楊大山睡著之後的眉頭也緊緊皺著,沒了大房姐弟,將來家裡的地是不是要他來種?他最討厭種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