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院。
楊慕穿了一身衣裳,顏色款式都與日常安晴穿的類似,巧巧又給她梳了一個高馬尾,蒙面之後,還真像是安晴。
楊慕裝扮好了之後,拎著一把匕首,進了小柴房的院落。
假寐的銀硃猛然張開眼睛, 沉聲問:“你是誰?”
楊慕不說話,舉著匕首朝著銀硃攻擊而來,下一刻,二人戰作一團。
這一幕,在高手眼裡,就是兩個字——做戲!
而在不會武功的人眼裡, 眼前飛沙走石的打鬥, 就是一場不明覺厲的惡戰。
秋月不會武, 所以從門縫裡偷看的她認為,院子裡的“安晴”想方設法要闖入小柴房;而小個子銀硃則是使出渾身解數不讓“安晴”靠近。
再然後,“安晴”就被小個子銀硃抓到了,並且十分有殺氣的看了一眼小柴房的門。
秋月被這眼神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嘴裡塞著抹布,口不能言,於是心裡暗罵安晴是個廢物,轉而又擔憂起來。
安晴的眼神,為何充滿了殺意?
不會真的是大小姐派了她來殺自己的吧?!
秋月的後背冷汗涔涔,下意識向後挪去。
片刻後,包老太推門而入,嘴角帶著得意的笑,道:“二小姐說了,你和安晴她只保一個。若是你還不招供,那邊安晴先招供……”
秋月眨眨眼, 消化著包老太的話。
包老太道:“其實也不必你們招供,你是從大小姐院子裡出來的, 安晴又是大小姐的貼身侍衛,幕後指使之人,不言而喻。只是不知道,到時候大小姐是將所有罪責都推給你們自保呢?還是勇於承擔殺害姐妹的罪名?”
秋月終於回過味來,驚恐的看著包老太。
包老太眸子裡閃過不屑,就這腦子,還敢殺人?
秋月猛然朝著包老太撲去,銀硃閃身進來,一腳踢在秋月肩頭。
秋月被踢飛,重重落在柴火堆上,瞬間眼前發黑,差點暈過去。
等她回過神來,立馬掙扎著爬過來,朝著包老太磕頭。
銀硃撇撇嘴,哦,不是要攻擊人啊,那沒事了。
包老太對秋月道:“你是想招供?”
秋月口不能言,忙點頭如搗蒜,眼神裡滿是祈求。
包老太伸手取出秋月嘴裡的抹布, 道:“說吧。”
秋月忙道:“是大小姐身邊的秋菊讓我乾的, 是她給了我一包砒霜, 讓我下在二小姐的飲食裡。秋菊說,只要二小姐死了,大小姐就給我賣身契,讓我以良家女的身份,嫁給大少爺做妾!”
包老太仔細瞧了瞧秋月的長相,不可否認的是,即便是這樣狼狽的情況下,這丫頭依舊有幾分姿色。
由此看來,只怕所言非虛。
只是,妹妹答應一個丫鬟,未來給哥哥做妾。
這種事情好說不好聽呀。
當秋月畫押的供詞交在楊慕手裡的時候,苗姨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