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是國公府的下人,乾的是體力活,從沒有來過正院,還是這樣的陣仗,嚇得腿軟,直接跪下。
陳雨荷道:“船孃,我也保護了你這麼些日子了,如今楊家的主子都在這裡,有什麼話,就說吧。”
楊菲在看到船孃的時候,就已經張口結舌,不敢相信了。如今看船孃要說話,立馬反駁道:“不可!這船孃被大表姐關押了這麼久,誰知道你用了什麼法子來威脅她!”
陳雨荷不屑道:“你楊家自己的下人,難道會向著我?”
楊菲急急看向楊震和楊承恩。
可二人顯然對她不理不睬,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那船孃此刻開口,“是二小姐,二小姐先是推下了陳家三小姐,之後又推下了陳家四小姐!之後又自己跳下水!”
她磕頭道:“奴,奴婢當時嚇壞了,還想用船槳來救幾位小姐,可船槳被水裡的二小姐搶過去,抱在懷裡……我……我……”
此話一出,還有誰是不明白的?
楊菲不可置信的看著船孃,指著她問:“你到底與我有什麼仇怨,為何要陷害與我!”
那船孃卻是瑟瑟發抖,根本不敢回話。
楊慕皺眉,楊菲不是顧前不顧後的人,會把這麼打的破綻留給陳家?
或許之前這位船孃也是收了賄賂的,只是之後被陳雨荷收服了。
不論如何,楊菲倒黴,她楊慕就開心。
楊承恩看著死不承認的楊菲,又看了看那位船孃,對楊震道:“叫穆管事來,就在院子裡問。”
楊震匆匆出去,不多會兒就有侍衛進來將船孃拖出了院子,很快打板子的聲音響起。
楊菲心驚膽戰的站在那裡,時不時看一眼厚厚的棉簾子,只怕那船孃會供出自己。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穆管事便進來稟告。
“回老太爺,船孃招供,是二小姐給了她一個銀鐲子,讓她幫著將船劃到湖中心。之後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叫人來。”
穆管事上前一步,攤開雙手,露出一個做工精緻的銀鐲來,道:“老國公,這鐲子內側刻著一個‘菲’字!”
陳雨荷淡淡道:“我記得姑祖母說過,京城的貴女的貼身首飾上大多刻著名字,國公府中,好像只有二表妹名字中帶著‘菲’字吧?”
楊菲臉色煞白,完了!再否認也沒有用了!
她從前做這種事的時候,都是給銀子,若不是現在實在是拿不出銀子來,又怎會用刻字的首飾去收買人?
周老太太豁得站起身來,大聲道:“老國公!國公爺!我家孫女可是死在你們楊家女兒手裡,怎麼著也要給我一個說法!”
陳雨荷也站起身來,緩緩道:“我與四妹感情要好,況且四妹是來參加千秋節的。不知此事,楊家想要如何處理?”
面對陳家的咄咄逼人,陳氏既覺得丟人又覺得生氣,看著楊菲各種不順眼。
楊震瞪了一眼臉色慘白的二女兒,問:“陳家想要如何?”
周老太太還沒有說話,陳雨荷道:“自古以來,殺人償命!”
楊菲尖叫一聲:“不成!”
眾人看了她一眼,自己闖禍,現在真相大白,竟然不想承擔責任!
楊菲不管眾人的眼神,她堅定的看著楊承恩,道:“我能讓楊家更上一層,楊家不可捨棄我!”
楊慕眸子一閃,這倒是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