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慕鄭重收起兩個匣子,與林嘯一起吃了午飯,午睡了一會兒。
醒來之後,腰痠背痛,楊慕大大的伸了個懶腰,便聽到骨節之間“噼裡啪啦”的響,不由得狠狠瞪了一眼嘴角含笑的某人。
林嘯伸手揉了揉楊慕的碎髮,道:“是起身,還是再睡一會兒?”
楊慕拍開他的手,下了床榻,道:“你不是說那個明先生很厲害嗎?也許事情已經查明白了。”
林嘯好笑的起了身,強忍腰疼,面色不露的套上外套,與楊慕出了門。
上午說好的逛一逛林家,還沒有來得及,趁著此時天還亮著,便肩並肩逛起園子來。
定王府到底是王府,佔地面積是要比楊家稍微大一些,但是建築物十分簡單,前院以粗獷為主,竟然連一棵大樹都沒有,更別說花草。
後院倒是鳥語花香,有山有水,只是佈局分外簡單。
主要是定王府人員簡單,所以每人分到的住處就分外大。
二人剛把園子逛完,要回去承啟院的時候,就有下人傳話,讓二人去永安院。
二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應該是蒲團的事情有了結果。
等二人到了永安院的時候,正聽到林秋晨的哭成從正廳裡傳出來。
“父王,此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沒事欺負大嫂做什麼?”
二人又是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眸子裡看到“果然是她”的神色。
打簾子的丫鬟看到二人,神情複雜的挑開簾子,讓二人進去。
這位世子妃,自從昨日進了門,已然不知道打了王妃多少次臉,現在更是直接將大小姐拖下水。
永安院的下人們不敢再用鄙夷的目光,心中已然有了幾分懼意。
正廳裡,林秋晨委屈萬分的跪在中央,主位上坐著臉沉似水的林茂和一臉憤然的曹氏。
聞訊趕來的林善和林吉坐在那裡,臉色都不太好。
林善像是氣得,林吉則是有些惶恐。
一位長相斯文的中年男子坐在一旁,緩緩的喝著茶水,一副看戲的樣子。
林茂一指那男子,冷笑道:“明先生查出來的,你還想抵賴?”
林秋晨不服氣道:“父王若是想要定女兒的罪,至少也要有證據啊!”
林茂抬頭,看到林嘯和楊慕進來,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坐吧。”
二人行禮後坐下,就見馮管家帶著幾個人進來。
明遠放下茶杯,理了理衣袖,才站起身來,道:“大小姐,這位,是祠堂管家,是他招供,你身邊的邱嬤嬤給了他二兩銀子,務必今日讓小廝劉成值守。”
他向前走了一步,站在一小廝旁邊,道:“這個就是劉成,他招供,邱嬤嬤給了他二兩銀子,放入蒲團中,擺在世子妃將要祭奠的位置。”
他又上前走了一步,站在一管事婆子面前,道:“這就是邱嬤嬤,當然,大小姐自然是認識邱嬤嬤的,她是你院子的管事嬤嬤。”
林秋晨聽他說一句,臉色就變白一分。
明遠繼續道:“大小姐,這位邱嬤嬤自己說的,你給了她十兩銀子辦此事,她自己貪汙了六兩。”
林秋晨憤恨瞪了瑟瑟發抖的邱嬤嬤一眼,轉頭看向明遠道:“我與明先生無仇無怨,為何陷害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