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安揮了揮手,婢女告退,目光示意,蘇勇點點頭,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大疊的紙張,直接甩在府尹、孫文二人臉上。
「好,你說婢女是胡言亂語,那這些呢,這些受你孫家迫害的百姓證詞,你又作何解釋。」
看著滿地的證詞,府尹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額頭上都是冒著豆大的汗水。
他想要開口解釋,但那張張證狀上的文字,和按的紅手印,就像一根根針,狠狠紮在府尹的胸口,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蘇祁安淡淡的聲音響起,「不好意思府尹大人,蘇某來京都,可不只是單純的欣賞京都的美景,一些事情還是要做的。」
「畢竟,蘇某個人力量太單薄,總要一些力量給蘇某壯壯膽氣,沒想到才來京都多久,這麼快就用上了。」
「府尹大人不是要講證據嗎,你看這些東西,要是交給朝廷,不知道府尹大人的官位保不保的住。」
「下官錯了,還望蘇伯爺能網開一面,這事是下官被豬油蒙了心,只要蘇伯爺能放下官一馬,日後伯爺在京都,能用得上下官的,下官必定效力犬馬之勞。」
剛才還那般強硬的府尹,再也沒有剛才的那般傲氣,身體癱軟著,下跪朝著蘇祁安求情。
蘇祁安道,「府尹大人這個承諾,真是讓人感到誘惑,但這事怎麼做主,怕輪不到府尹大人了,孫侯爺你怎麼看。」
「蘇祁安,你非要把孫家扳倒是嗎,你別欺人太甚,孫家要是到了,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不等孫文開口,府尹猛的抬頭,對著蘇祁安怒斥著。
「哦,他們?府尹大人看來是不打算隱瞞了,說說吧,他們是誰?」
「他們是你絕對惹不起的存在,蘇祁安,實話告訴你,今夜的刺殺,就是那些大人物派出的死士,你應該能猜到,有能力出動死士的,而且能在京都殺人,這人的力量是多強大。」
「今晚之事,要是你能一筆帶過,我保證,從此以後,孫家絕對不與你為敵,並且還能給你提供有用的情報,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又能怎樣,府尹大人你除了一天天,抬出所謂大人物搞威脅,還能做什麼?你是不是太把孫家當回事了。」
蘇祁安冷笑著,直接打斷了府尹的話,繼續道,「你背後所謂的大人物,不就是朝廷國公?哼哼,在邊境我能活著回來,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國公又如何,只要他們敢來,我
把話放在這裡,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你可信否。」
蘇祁安的聲音很冷,但更多的卻是夾雜著徹骨的冷酷。
府尹能夠從蘇祁安的眼裡,看到一股絕對威嚴,那種威壓很可怕,讓他一時都不敢接話。
這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孫文,嘆息一聲,忽然道。
「唉,事以至此,蘇伯爺,一切按你的意思辦吧,放心,等明日一早,府尹、孫行,會被押送,孫家也會像朝廷認罪。」
「希望蘇伯爺能夠看在,一起征戰邊境的份上,能保全孫家部分,孫某感激不盡。」
「孫文,你糊塗,你做什麼!你這麼做,就是陷孫家絕境之中,你是孫家的罪人,不!我不答應!」
此時的府尹,臉色變幻,身體發抖,胸膛劇烈起伏,顯然被孫文的舉止氣的不輕。
直接朝蘇祁安撲了過去。
不過結果沒有絲毫預料,蘇祁安的身後,瞬間衝出兩道黑影,一把將府尹控制住。.
看著發怒的府尹,孫文嘆氣道,「叔父,不要怪我,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孫家。」
這時候,蘇祁安的手掌拍了拍孫文的肩膀,開口道,「孫文,看在你也曾為邊境百姓奮戰的份上,對於孫家,我保證,除了一些大女幹大惡,其餘人等並不會受到牽累。」
這是蘇祁安的心裡話,從始至終,對孫家,蘇祁安就沒有想過,趕盡殺絕。
只是來到京都後,第一個上杆子偏偏要往他的槍口撞,那就沒辦法,只能將孫家給辦了。
別看蘇祁安只是個所謂的伯爵,但對付京都的權貴,蘇祁安有他的一套辦法。
只要是權貴世家,他們當中的紈絝,誰手裡沒有幾條命案。
只要蘇祁安有心去搜集,這些罪證一條一大把,尋常百姓懼怕這些紈絝,不敢上狀。
但這時候,蘇祁安站出來,替他們接下這些罪證,憑藉他伯爵身份,直接遞交朝廷,基本上就是一告一個準。
當然這事也不是絕對,要是某些權貴,就比如國公這類大世家,憑罪證,很難扳倒。
而孫家,就是一個沒有深厚背景,和上面大世家沒有關係的小家族,在京都,一抓一大把。
對於這樣家族,蘇祁安信手拈來,撞上蘇祁安,只能說孫家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