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安的東山軍一離開嶺北縣,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周邊各縣駐紮軍隊,都收到訊息。
第一時間行動起來,他們並不是向蘇祁安發起進攻,而是保持距離跟隨。
他們收到的命令,就是隨時監視蘇祁安軍隊的動向,至於進攻?那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嶺北縣前幾日的一戰,可謂把東山軍的名號打了出來。.
他們也不傻,真要是硬上,怕也是凶多吉少,而且即便最終能拿下蘇祁安,那傷亡代價很大。
他們當中,誰又願意成為送死的冤大頭,拱手將最後的成果讓人呢。
況且州牧大人都下令了,一切交給他,他們做好監視就行。
對於周邊駐紮兵士的跟隨,瞞不過蘇祁安的眼睛,他沒有理會,繼續帶著東山軍出發。
只要能將這些兵士調離嶺北縣周邊,蘇祁安也算是放心了。
如果按照平日,從嶺北縣去往西州城,必定要費上幾日功夫,而且一路上還得保持警惕,隨時戒備四周環境。
但今天,蘇祁安的東山軍出行,走的卻是相當坦蕩,別說有什麼偷襲,沿途所過,路上都看不到一個人。
看上去十分荒涼,彷彿通往西州城的路上,只有他們一隊人馬。
這也怪不得他人,畢竟,蘇祁安的歸來,而且一戰之下,將世子俘虜。
這西州內,除了州牧,哪裡還有不開眼的傢伙,找死上門。
而且西州牧的邀約,也不是什麼秘密可言,幾乎像風一樣,迅速的傳遍了整個西州。
可以說,西州上下,不知有多少雙眼睛,一直盯著蘇祁安。
他沿途的一舉一動,隨時都有人彙報,而後化作無數張密信,回到西州城。
在這種沒有任何阻礙的路途中,蘇祁安的東山軍,只用了一日的時間,便抵達了西州城。
當蘇祁安看到眼前那座熟悉的高聳城牆,天差不多黑了。
城牆上,火把已經點燃。
蘇祁安沒有猶豫,揮了揮手,帶著兩千名東山軍來到西州城下。
距離西州城約莫兩百米左右,城牆上,陡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質問聲,
「城下何人,報上姓名,來人止步。」
同時,數道弓弦的聲音響起,黑暗中,不知有多少支散發寒芒的箭矢,遙遙對準下方蘇祁安。
為首的蘇祁安抬頭,朗聲道,「吾乃東山侯,特赴西州牧邀請,前來西州城一敘。」
聲音落下,城牆上明顯有些騷動,不一會,其中一人朗聲道。
「原來是東山侯,久仰久仰,但我等並未接到州牧大人的命令,還請東山侯能稍等一會,煩勞我等前去稟報。」
蘇祁安點頭,不一會,那位兵士就轉身快速離去。
而坐在馬背上的宋彪,撇了撇嘴道,「先生,何必對這些人如此客氣,他們哪裡是不知道,分明是要給先生一個下馬威。」
「我看,索性不如衝進去,讓他們見識見識東山軍的厲害。」
「就是,就這種城牆,屬下最多一刻鐘就能拿下它。」一旁的二猛開口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