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安的這
一通說辭,明顯是要把事情越搞越大,直接讓坐在車上的李康衝了出來。
看著四周跟隨蘇祁安,即將對他行跪拜禮的眾人,他連忙大喊一聲。
「等等!都給本州停下,不許跪。」
蘇祁安身體一滯,臉上帶著不解神色看著李康,問道,「怎麼州牧大人,又想玩新的花樣嗎?」
「夠了,蘇侯這事是本州不對,這事就這樣過去了,讓這些人散了吧,本州今日前來,可不是為了治罪的,而是有要事協商。」
此時的李康,臉色氣的那叫一陣白、一陣青。
他不是沒有想過蘇祁安會給他下套,這次給的套真的不下則已,一下嚇死人。
他是什麼話都敢說,一個小小的跪拜禮,差點讓他說成自己要造反,做交州霸主,割據一方,是真把他放在火上烤。
雖然這事,事實是也大差不差,但私底下預設和放在臺面來說,性質完全不一樣。
不是李康野心不夠大,而是他實力還不足以支撐他將預設的事實,放在臺面上說。
別說他了,其他各州的一些野心勃勃的州牧,不也一樣,有些事還得聽從大涼皇室命令。
是真不敢直接擺在檯面上造反,蘇涼皇室式微,但好歹統治三百年。
這時候,就算有野心,但誰也不敢冒頭,時機還不成熟。
所有事都得私底下進行,可這個蘇祁安倒好,絲毫不怕將事鬧大。
郡城這地界,在他掌控中,這些賤民還不得聽他命令列事。
如果不是他及時制止,真的放任蘇祁安對他不斷詆譭,將事情做實。
信不信,不出幾日時間,有關彈劾他的摺子,絕對像雪花一樣,滿滿當當的放在蘇玄庸的龍案上。
這個蘇祁安就是個大坑,一個不好,就會落入他設下的坑中。
「哦,原來州牧大人這次來,是有事啊,來來來,這邊請。」
蘇祁安揮了揮手,示意身邊人散去,一人在前方帶路。
李康臉色煞白,嘴角抽搐,心裡將蘇祁安罵了一萬遍,蘇祁安這演技不去當戲子,真是可惜。
他可不信蘇祁安不知他來訪郡城目的,本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誰知道結結實實的掉進蘇祁安的坑裡。
在蘇祁安的帶領下,李康來到了郡府,推開府門,除了李康,他身後的護衛,全部都在外面。
對著規矩,李康並沒有多說什麼,十分淡定的一人跟著蘇祁安進了郡府。
他絲毫不擔心蘇祁安在府內對他做什麼,他好歹是一州州牧,光明正大來訪,這時候,蘇祁安要是敢做一些對他不利的事,無疑是最愚蠢的下策。
一路跟隨蘇祁安進了府,如此的郡府不足之前的五分之一,就連最為氣派的中庭殿宇都被拆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