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很期待,蘇祁安要如何面對這場隨時能動搖新涼根基的政變。
葉孔林吃了閉門羹後,並沒有返回朝堂,而是在黃歇的安排,悄然出城。
而他去的方向,不是回自己的府邸,而是直奔黃國公府。
隨著時間流逝,到了晌午,今日的議政,方才結束,黃國公前腳回到自己的府邸,後腳等了多時的葉孔林便現身,將他在嚴路那邊吃到了的虧,一一說出。
聽完後的黃子澄,並不詫異,彷彿這些在他的意料之中。
葉孔林抱拳道,“下官未能辦成交代之事,還望黃老恕罪。”
黃子澄擺了擺手道,“這事不怪你,沒能和嚴路談成合作,在老夫的意料之中。”
“本以為能夠以還自由的方式說服他,現在看來,此人還真是心高氣傲,對我們新涼的朝臣,還真的有些看不上。”
“那國老,接下來我們怎麼辦,下官雖然沒有透露我們謀劃的訊息,但此人還是很聰明的,我能感受到他已經猜到了一些,要是放任他不管,恐怕會壞了我們的好事。”
葉孔林目光閃動,臉上有著幾分憂慮神色,但黃子澄卻很輕鬆,笑著道。
“此人不與我們合作,老夫也想得到,本不打算與他交惡,但如果我們事成,某人在事成時間,出了什麼事,好像也算不到我們頭上,你說,如果要算賬,榮人第一個會找誰?”
“那自然是攝政王。”葉孔林眼睛一亮,直接道。
“沒錯,對榮人來講,他們最仇恨的就是咱們這位攝政王,榮人使節在新涼出了意外,第一個算賬的就是攝政王,反正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要是嚴路死在了新涼,榮人對攝政王只會更加仇恨,既然合作不成,那就只能成為我們的棋子了。”
“算算時間,差不多也該我們行動了,嚴路那邊,老夫已經安排好了,只等我們這邊事成,此人離死也不遠了。”
“給朝堂的其他大臣聯絡,今晚聽我號令,隨時準備起事。”
“屬下明白。”葉孔林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為了等這一天,他等的實在太久了,隱忍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今日。
今晚過後,新涼的政權,勢必握在他們手中。
隨心時間流逝,很快夜色如墨,在城內的主路上,一輛馬車朝著城內宮殿駛去。
這輛馬車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黃國公黃子澄,今晚他去宮城,目的只有一個,他要敲響宮城鐘鼓,要繼續為白日遷都的爭論畫個句號。
隨著馬車到達宮城,黃子澄從車內下來,一步一步朝著宮城中間的廣場走去,
在他的面前,一面巨大的鐘鼓擺放著,此鐘鼓的為盡言鼓,它的作用就是為爭執不休的朝堂論證,下最後一個結果。
一旦鐘鼓敲響,哪怕是正在休息的陛下,也得上朝,更不用說,其他的朝臣。
一般而言,敢敲響盡言鼓,都是有絕對的底氣,能夠說服對方,自新涼建立以來,此面盡言鼓還從未響起,更沒有在半夜響起之時。
隨著黃子澄的到來,他手持鼓錘,二話不說,狠狠敲擊眼前的大鼓。
咚!咚!咚!
一聲聲鼓響,瞬間響徹整個宮殿,一時間漆黑的宮殿燈火通明,無數的禁軍、侍從紛紛前來。
當他們看清敲響此鼓的是黃子澄,臉色一變,立刻前去通報。
不一會,熟睡的蘇閒也是起身穿衣,他立刻下達了一則命令,讓所有朝臣立刻前來議政殿。
只因黃子澄敲響了盡言鼓。
看著四周密密麻麻閃動的人影,黃子澄臉色平靜,但他的眼神深入,卻是湧現些許的興奮。
今晚,他要用盡言鼓,徹底改換新涼朝堂的話語權。
他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今晚,黃子澄邁著步伐,緩緩朝著議政殿而去,從今晚過後,新涼就得從此改變了...
就在新涼諸位朝臣,皆是穿衣起身,紛紛朝著議政殿著急忙慌趕去,已經離開西部戰場的庫克圖,在數日的馬不停蹄下,也是趕到了東部戰場。
當然,他去的第一個地步,不是北部郡城,而是踏寧郡。
他要見一見索爾木,畢竟,源頭出在他,只有在他這裡,把事情搞清楚了,庫克圖才能解決二人之間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