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為派出十多萬的水師,遠渡重洋,就能擊潰扶桑,把他拉下馬,扶持他的大哥上位?真要這般想,那就是痴心妄想了。
轉念想來,他的大哥在新涼,也沒有多重的話語權,投敵叛國的代價,才拉來十來萬的新涼水師,就這點人馬,就想幹掉他三十萬的軍隊。這不是不自量力?
既然已經送上門了,昭和仁川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勢必,要將昭和良川和新涼的水師,徹底一網打盡,一個不留,全部幹掉。
就在昭和仁川露出一副自信的神色,已經走到一副軍圖面前的德康介,目光掃動,他的眉頭微皺,心中暗暗道。
“如果新涼只有這麼點人馬,怎敢冒然攻打扶桑?就算有廢太子的支援,多少有些冒險啊,這些人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德康介雖然沒有開口,但他的情緒變化,還是被一旁的昭和仁川察覺,他上前幾步,也來到軍圖前,說道。
“老師,怎麼了?莫非有什麼發現?”
德康介的目光在軍圖上,來回看了幾遍,而後搖了搖頭道。
“哦,沒什麼,應該是我多慮了,以你的佈置,新涼的水師,想拿下扶桑,痴心妄想。”
昭和仁川點頭道,“老師放心,無論這些傢伙藏著多少陰謀詭計,但此地可是我們的地盤,無論怎樣,學生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德康介點頭,而後與昭和仁川繼續探討關於,對敵之事。
就在新涼水師,開始攻打扶桑之時,與此同時,海對面的新涼京都,卻是一片祥和。
遠遠看去,能感覺如今的京都,氣氛比半個月前,要輕鬆熱鬧不少。
原因無他,在半個月的時間內,新涼的三司,連同朝廷機構,終於各自就位,抵達了各自的位置。
隨著蘇閒等一眾新涼官員的現身,從這一刻開始,新涼正式還於舊都。
還都在某種意義上說,遠大於實際意義,不僅僅宣告新涼是繼承大涼的唯一合法正統,同時,也給各州百姓一種激勵。
讓他們看到,在涼地上,過去的衰老不堪的大涼王朝,已經徹底遠去,取而代之的是繼承正統,正呈現一片向好,冉冉升起的新涼王朝。
隨著還於舊都,大涼十二州百姓,幾乎是自發的走上街頭,開展各種慶祝。
哪怕如今他們依舊面對著,來自北邊龐大的榮國威脅,但此刻開始,新涼百姓的心氣,都變了樣。
不再是之前的愁眉慘淡,而是朝氣蓬勃,新涼百姓相信,在陛下和永川王的帶領下,新涼勢必能夠擊敗北方的榮國,收復丟失多年的青幽二州。
此時的京都內,街道上一片喜慶,各種大紅燈籠高高掛起,甚至街頭還響起無數的爆竹聲,那樣子,如同過年一般喜慶。
而坐鎮京都的蘇祁安,隨著蘇閒等朝堂官員機構的陸續就位,他也能稍微的放下肩頭上的擔子,輕鬆一些了。
看著接管京都機構的官員忙碌著,蘇祁安也是準備回到自己京都的府邸,而在路上,他看到了一個熟人。
不是別人,正是升職,調往政務司的陳文亮。
如今的陳文亮,雖然面板有些發黑,但精氣神十足,遠遠看去,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沉穩。
想當初,政務司不止一次,想把他調入政務司,但此人多少有些犟,就是不離開地方,非得說自己磨鍊不夠,拒絕上任。
而這一磨鍊,就是三年。
雖然陳文亮有些犟,但自從他來到了政務司,卻是發揮了他的才能,在他的主持下,政務司機構運轉的效率,幾乎提高了一倍。
現在看來,三年的磨鍊,對他來講,是一個很大的成長,也不枉費政務司多次點名要他上任,的確是個難得的大才。
就在蘇祁安微微感嘆,遠處走來的陳文亮,一眼便看到蘇祁安,連忙快步上前,臉上有著喜悅神色,畢恭畢敬行禮道。
“屬下,拜見攝政王。”
“欸,不必如此,快快請起。”
蘇祁安笑道,示意起身,而後不緊不慢道,“陳文亮,你的名字在政務司都傳遍了,一連好幾次點名要你去政務司,你偏偏不去,這次,非得要本王下令,你才前來。”
“別人都說政務司出了一個犟人。”
“屬下不敢,只是屬下覺得自己還需要歷練,這才選擇不去,讓王爺看笑話了。”陳文亮臉上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解釋著。
蘇祁安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哈哈哈,陳文亮,你不必緊張,本王與你說笑了。”
“說起來,這次能擊敗趙涼,拿下京都,你在交州可是功不可沒呢,本王還得感謝你呢。”